陶七海只好跟顾老夫人和陆氏讲解了一遍,因为宋家不需要花肥,所以他还重新给云宝家的厕所做了设计。
“那厕筹的事……”毕竟涉及污秽之事,顾老夫人也说得十分隐晦。
“顾祖母,其实用厕筹也不是很干净的,”陶七海假装孩子气地思索道,“毕竟用过的嘛,除非拿热水烫过,就算上面有邪物,烫一下就能把邪物烫死了。不过最好是用纸。”
“用纸?”顾老夫人疑惑。
“对呀,纸可以用一张,丢一张,不会再回收利用,也就不会带着邪物了。”陶七海言之凿凿。
顾老夫人和陆氏听得明明白白。
芸宝也道:“祖母,娘,咱们就用纸吧。”
陆氏笑说:“纸可是很贵的,而且还是文雅之事,岂能用来……”陆氏说不下去了。
“陆婶娘,那种高级的麻纸、宣纸,咱们不用,咱们可以用粗糙柔软一点的厕纸呀。”
陶七海已经在心里想了一遍,觉得这事已经超出他的控制,索性破罐破摔,既然提前使用了后来的技术成果,不如就直接承包了云宝家的厕纸,等以后有机会了再开个造纸厂吧。
既然有了麻纸、宣纸,那弄个造纸厂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有这种纸?”陆氏有些孤陋寡闻了,问道。
“有的。我去县城当小货郎的时候,就有。”陶七海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要不,婶娘,您家要纸的话,找我要,我便宜点卖给您。不过,不能多要哦,量不是很大,我看您家人挺多的。”
顾老夫人就乐呵呵地笑起来:“你倒是会做生意。行吧,就给我们三个人的量就好,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不用便宜。”
陶七海就挤出笑:“好,等祖母家的厕所建好,我再把厕纸给您送来。”说完,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呼,糊弄过去了。
随后,陶七海还和芸宝去书房里看了好一会儿书呢。
这个书房是新建的,比原来用客院临时做书房的屋子还大,书架也排了好几排,每一格上都摞满了书。
有很多书是芸宝看不懂的,有很多是陶七海能看懂是啥,但却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那书上字体虽然大,但密密麻麻的全是字,而且也没有个标点符号,不会句读就算了,还看得半懂半不懂的,半刻钟了也没能翻过一页。
就这……还怎么考科举?
所以他们就找了一些史书、志怪小说、诗文选集来看。陶七海选了一本《世说新语》,这是在前一世就想要读的,只不过每天都在瞎忙,从来就没翻过。
这本书的空白页地方还有人在旁边写了简单的标注,比如说到华歆和管宁在园中翻土,翻出了一块金,管宁弃之不顾,而华歆却捡起来,看了看,然后丢掉。
标注就说:管宁托大,不知生之艰辛;华歆识金,却被沾染上了读书人的臭毛病——视金钱如粪土。金银无错,而以来正是非,辨友敌,人之谬也。
“哇!”陶七海忍不住在心里为这个标注人点赞了,正想问芸宝这本书是谁的时,就听到书桌另一头,芸宝抱着一本书嗤嗤地笑。
陶七海凑过去,问道:“芸宝,你看的啥呢?怎么笑成这样?”
芸宝立即把书藏起来,“不给你看,我先发现,我得看完了,你才能看。”
“我就问问书名。”
“《笑林》,”芸宝笑道,“这本书可好笑了。刚才我看到一则故事,说有个人扛着一根那么长,那么长的竹竿进城,把竿子竖起来进不去,横着抬也进不去。结果有个老头,说,你干嘛不把竹竿从中间锯断,锯成两截,这样不就能进去了吗?那人果然锯成两截。哈哈哈……”
陶七海:……
“不好笑吗?”芸宝不悦。
“哈哈哈。”陶七海努力笑出声来,不是这个故事不好笑,实在是他学过啊,一个笑话学过无数遍,那是连渣都不剩啊。
“哼,你反应真慢!”
转过身去,芸宝又继续读《笑林》。陶七海还以为她真生气了,正在脑子里搜刮一些冷笑话,结果又听到芸宝嗤嗤的笑声。
——有这么好笑吗?
陶七海内心翻涌起一百个问号,莫非她……笑点低?
那天陶七海听了大半个下午的嗤嗤声,临走时,耳朵里都是嗡嗡声,不过手上多了一本《笑林》,他实在不能让她再看了,就怕书没看完,人先给笑出毛病了。
这女孩笑点太低了点儿。
所以,陶七海拿了一本新话本跟芸宝交换,还是她最喜欢的大商人系列,她才依依不舍。
从宋家出来,太阳还没下山,把冬日的陶家村晒得冷中带暖,暖里含冻的。
陶七海一会儿撵鸡,一会儿追狗地在村子里瞎跑,没一会儿就看到五月六禾各挑着两桶衣裳去河边洗。这几天家里因为建房子,大姐、二姐、三姐都累垮了,所以,洗衣裳的重任就交给了五姐和六姐。
四姐虽然不用干重活,但她隔一天就得去县城送货,难得休息的一天又继续编竹包。自从雅集之后,芸绮坊里非但布料和成衣好卖,就连竹包也销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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