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妄眯起眼睛。他能感觉到地底传来的震动频率,和雷锤的共振完全不同。那是一种古老、缓慢、带着腐蚀性的节奏,像是某种仪式正在进行。
“我们得做点什么。”他说,“再这样下去,第四颗星亮起时,地壳会塌。”
叶璃点头。她抬起手,掌心朝上,狐火重新燃起。这一次她没有画符,而是将火焰凝聚成一道细线,打入最近的一块水晶沙中。火线顺着透明地面蔓延,形成一个小型封锁圈,暂时隔绝了黑潮的冲击。
“只能延缓。”她喘了口气,“真正的办法是找到九星联动的节点,要么切断,要么加固。”
“谁在控制它?”苍牙问。
没人回答。
风又起来了,这次带着湿冷的味道。天空中的三颗星并列成一线,紫、灰、暗红交叠,照得整片沙漠如同浸在血水中。水晶地面继续扩张,裂缝越来越多,黑潮的撞击声越来越近。
谢无妄重新举起雷锤,准备再次插入地面建立锚点。他的铠甲上电弧跳跃,但速度比之前慢了一拍。
叶璃察觉到了。她看了一眼他的右肩,那里裂纹更深了。
“你撑不了几次。”她说。
“我不需要撑很久。”他走向下一个位置,“只要你们能看清下面的东西。”
叶璃没再劝。她转向汐瑶:“你能分辨那首歌是谁在唱吗?”
汐瑶闭眼,指尖轻触碎裂的珍珠。她眉头紧锁,像是在抵抗某种精神压迫。几秒后,她睁开眼,声音发涩:“不是人……是祭司的残念。他在引导黑潮向上冲破封印。”
“浮岳的?”叶璃问。
“不知道名字……但他认识你。”汐瑶看着她,“他在等你下去。”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闷响。一块百米长的水晶沙地轰然塌检测到敏感内容,请修改后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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