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痴狂》的发布,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涌动的娱乐圈,激起的浪涛远超沈屿的预料,也彻底改变了苏晚晴与聂楚楚之间无形的角力格局。
歌曲本身的质量毋庸置疑,旋律的张力与歌词的锐利,精准地击中了当下社会对独立女性议题的关注点。
而“鱼知乐”这个神秘名字的再度出现,以及其明确指向苏晚晴的“赠歌”行为,更是为这首歌赋予了远超音乐本身的话题性。
乐评人纷纷下场解读,从音乐性到社会意义,将《为爱痴狂》捧上了神坛,盛赞其是“年度女性力量之作”。
苏晚晴团队精准地抓住了这股东风。他们迅速调整宣传策略,将苏晚晴的形象从之前略带被动和悲情的“前女友”,重塑为坚韧、勇敢、敢于“为爱(事业/理想)痴狂”的新时代女性标杆。
她登上主流杂志封面,访谈中谈及低谷期的坚持与突破,言辞恳切,姿态从容,与《为爱痴狂》的歌曲内核高度契合,赢得了大量路人好感。
之前因聂楚楚炒作而带来的负面影响,被这股强大的正面声浪冲刷得七七八八。
反观聂楚楚那边,情况急转直下。“两女争夫”的炒作套路,在《为爱痴狂》所代表的“独立大女主”叙事面前,顿时显得格局狭小、低级趣味。
她之前那些含沙射影、故作姿态的言论和行为,被网友拿出来反复嘲讽,冠以“绿茶”、“戏精”等称号。
尽管团队拼命公关,试图将聂楚楚也往“努力搞事业”的方向引,但缺乏过硬作品支撑,又失了先机,效果甚微。
热度肉眼可见地消退,几个原本在谈的户外产品代言也态度暧昧起来。
一涨一消之间,苏晚晴凭借作品和精准人设,稳稳压过了靠炒作博眼球的聂楚楚,事业再上一个台阶。
而聂楚楚,则不得不吞下过度消费沈屿、最终反噬自身的苦果。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暂时以苏晚晴的大获全胜告一段落。
都市的喧嚣与浮华,似乎也随着这场风波的平息,渐渐远离了碧云潭的宁静。
沈屿对此一无所知,也毫不在意。他彻底切断了与外界的信息通道,如同隐居深山的老僧,心境澄澈。
碧云潭成了他的私人乐园。这里的鱼情果然如聂楚楚资料所言,暴躁而纯粹。
他不再追求鱼获的数量,而是沉迷于与各种罕见鱼种的博弈——力大无穷的青鱼、狡猾机警的军鱼、甚至在某些深水区,他隐约感觉到有真正“巨物”存在的迹象,这让他充满了探索的乐趣。
日子简单到了极致。清晨被鸟鸣唤醒,对着山谷打一套不成章法的拳法活动筋骨。
上午是雷打不动的钓鱼时间,有时在潭边静坐,有时划着房东的小木船到深水区挑战。
中午回来,用最简单的炊具煮一锅鲜鱼汤,就着带来的干粮,便是美味。下午,或在木屋前的平台上晒太阳、看书(从镇上旧书摊淘来的武侠小说和地理杂志),或跟着房东阿爷学习编竹篓、辨认山野菜。
傍晚沿着山涧慢跑,感受汗水与山林气息的交融。
入夜后,点起煤油灯,要么早早歇下,听着松涛入眠,要么就着灯光整理钓鱼笔记,规划下一个钓点。
他的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身体因为每日劳作和锻炼而更加结实,眼神沉静,透着一种与世无争的满足。
这种近乎原始的、自给自足的生活,让他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灵安宁。
他甚至开始觉得,或许可以在这里长住下去。
然而,这片看似与世隔绝的净土,也并非完全意义上的桃源。
沈屿所在的傈僳族寨子,深处大山,交通极其不便,土地贫瘠,经济落后。寨子里的青壮年大多外出打工,留下的多是老人和孩子,生活清贫。
沈屿支付的微薄租金,对房东阿爷阿婆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他时常看到孩子们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赤着脚在山路上奔跑,学校更是遥远而简陋。
这些景象,沈屿看在眼里,心里偶尔会泛起一丝波澜,但很快又被他“躺平”的哲学压了下去。
各人有各人的命,他无力改变,也不想招惹麻烦。
他能做的,最多是钓到多的鱼,分一些给阿婆,或者用带来的糖果,逗弄一下那些眼神清澈又带着怯生的孩子。
这天下午,沈屿钓完鱼回来,正坐在门口收拾渔具,远远看见寨子口一阵小小的骚动。
几个孩子兴奋地跑过去,阿婆也拄着拐杖,站在坡上张望。
不一会儿,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崎岖的山路尽头。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背着一个巨大的、看起来十分沉重的登山包,皮肤是常年在户外活动的小麦色,扎着简单的马尾,额头上带着汗珠,但眼神明亮,步伐坚定。
她身边围着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沈屿听不懂的傈僳话,女人则微笑着,用生硬但努力的本地腔调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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