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秋离开得有些匆忙。在她父母上门闹事后的第三天清晨,她接到一个电话,似乎是关于她正在筹备的那个小众设计师品牌的重要事务,必须立刻返回豫章市处理。
临行前,她将咖啡屋的钥匙和一些简单的账本、供应商联系方式交给了沈屿,脸上带着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沈屿,实在不好意思,市里那边有点急事,我必须回去一趟。”方婉秋语速比平时快了些,“咖啡屋这边……艾草会照看日常,但有些决策和特殊情况,可能得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快的话三四天,慢的话……一周内我一定回来。”
沈屿看着她的眼睛,能感觉到那平静外表下的暗流涌动。他接过钥匙,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放心去吧,这里有我。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打电话。”
方婉秋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又简单交代了艾草几句,便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坐上了提前约好的前往豫章的车。车子消失在村口的拐角,扬起淡淡的尘土。
沈屿握着还带着方婉秋指尖温度的钥匙,看着眼前这间突然变得空落落的湖畔咖啡屋,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一个追求极致“躺平”的过客,转眼间竟成了这间充满文艺气息的小店的临时看守人。
接下来的日子,咖啡屋的运营确实受到了影响。方婉秋是灵魂人物,不仅是老板,更是唯一的咖啡师和甜点创意来源。
艾草只是个勤快的本地姑娘,会操作简单的美式咖啡机,会加热预制的糕点,但对于需要精湛手艺的意式拉花、手冲单品以及方婉秋那些自创的特色甜点,就无能为力了。
沈屿更是对此一窍不通。于是,咖啡屋的菜单不得不暂时“缩水”。门口的小黑板上,艾草用粉笔不好意思地写上了“近期供应:美式咖啡、牛奶、茶饮、预制饼干/蛋糕”。
虽然价格也相应调低了一些,但慕名而来、或者被之前口碑吸引的零星游客,看到这简陋的菜单,难免有些失望,生意比之前更加冷清。
沈屿倒是不太在意生意好坏。他每天依旧准时过来,坐在他的老位置,看书,用笔记本电脑处理些琐事(主要是查看长龙汽车那边发来的些不紧急的邮件和报告),或者就是单纯地看着湖面发呆。
艾草负责招呼偶尔上门的客人,打扫卫生。沈屿则会在傍晚帮她清点一下当日的微薄收入,锁好门窗。日子过得平淡,甚至有些沉闷。
湖光山色依旧,但少了那个在角落里安静作画或看书的身影,咖啡屋似乎也失去了某种灵魂,连空气里的咖啡香,都仿佛淡了一些。
方婉秋离开后的第二天下午,一位意料外又预料中的“访客”果然又来了。方婉秋的母亲,独自一人,开着一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轿车,再次出现在了咖啡屋门口。她今天穿得依旧贵气逼人,但脸色比上次更加阴沉。
她走进店门,风铃声响,正在看书的沈屿和擦拭吧台的艾草都抬起了头。方母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空荡荡的店内,最后落在沈屿身上,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冷笑。
“哼,我女儿呢?躲起来了?就知道她撑不住几天,这种破地方!”方母语气尖刻,不等沈屿回答,又连珠炮似地说道,“小伙子,我劝你识相点。婉秋跟我们闹别扭,是一时糊涂。她过惯了什么样的日子,你清楚吗?跟着你,在这种地方喝西北风?别做梦了!我们方家的女儿,不是你这种人高攀得起的!趁早断了念想,对大家都好!”
艾草在一旁听得脸色发白,紧张地看着沈屿。
沈屿合上书,缓缓站起身,脸上没有任何怒意,反而带着一丝淡淡的、近乎怜悯的笑容。他走到方母面前,距离适中,既不咄咄逼人,也不显怯懦。
“伯母,”他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婉秋去哪里,是她的自由。至于我们之间的事,似乎也不劳您费心。”
方母被他不温不火的态度噎了一下,火气更盛:“自由?我是她妈!我不管谁管?告诉你,她已经回去了!肯定是想通了!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
沈屿闻言,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眼神却依旧平静。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让方母瞬间变了脸色。
“伯母,我记得……现在结婚,好像早就不用户口本了,网上都能预约登记。”他顿了顿,目光坦然地看着对方瞬间僵住的脸,继续用那种平淡无奇的语气说道,“所以,您觉得,那些过时的‘手段’,真的还能拦得住两个打定主意的成年人吗?”
这话里的威胁意味,含蓄却尖锐!意思很明显:别再逼我们,否则我们直接去把证领了,你们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
方母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指着沈屿,手指都在发抖:“你……你……你敢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沈屿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法律赋予的权利而已。伯母,喝杯茶消消气?虽然现在只有简单的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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