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那对仿佛中了“魔法世界头等奖”的父母近乎癫狂的筹备下,以及我本人极度不配合的消极怠工中,前往传说中的对角巷的日子,终究还是像伦敦的雨一样,无可避免地到来了。
破釜酒吧。这名字听起来就像个黑店,实际看起来……嗯,比听起来还像黑店。隐藏在伦敦某个繁华商业街的犄角旮旯里,路过它的麻瓜(好吧,现在我也得用这个词了)们眼神会不自觉地滑开,仿佛那里只是一堵亟待拆迁的危墙。我爹,凭借着祖传(可能是他瞎编)的记忆,对着几块砖头进行了一通令人尴尬的、仿佛在跳老年迪斯科的敲击。
“咔哒哒——”
墙壁,它动了!它真的像拼图一样滑动、旋转,露出了后面一条……拥挤、嘈杂、散发着古怪气味(混合了硫磺、糖霜和某种神奇动物粪便味)的鹅卵石街道。
我爹妈倒吸一口凉气,眼中迸发出堪比探照灯的光芒,激动得浑身发抖。而我,只是面无表情地抬了抬眼皮。
这就是对角巷?视觉效果还行,堪比5A级主题公园,但这公共卫生状况实在令人担忧。还有,那个拖着鳞片尾巴、大摇大摆走过路中间的是什么东西?随地大小便不用罚款吗?
我爹,此刻已经完全进入了“巫师界导游”模式,挺起他那并不宽阔的胸膛,用一种“看,这就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的语气,指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光怪陆离的店铺,开始滔滔不绝:
“儿子你看!那是古灵阁,妖精开的银行!据说里面龙看守金库!”(我内心:安保措施这么原始?不如我们那边的数字加密。)
“那是丽痕书店!全世界最大的魔法书店!”(我内心:有《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魔法版吗?)
“那是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待会儿就带你去量尺寸!”(我内心:希望不是均码,我对穿着还是有基本要求的。)
我全程保持着一张“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采购机器”的扑克脸,任由他们拉着我,像参观动物园一样穿梭在各个店铺之间。
在丽痕书店,我爹对着那本会咬人的《妖怪们的妖怪书》大呼小叫,而我则默默拿起一本《常见魔法咒语及原理(初级)》,翻了两页,发现其逻辑严谨度还不如我前世写的代码注释。
在摩金夫人长袍店,那个爱聊天的卷尺在我身上上下其手,尤其喜欢量我的腋下和胯部,让我一度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我强忍着把它掰断的冲动,听着它用一种咏叹调报出我的尺寸,内心充满了屈辱。
在坩埚店,我爹对着一排排锡镴、黄铜、白银(居然还有纯金的!)的坩埚流连忘返,仿佛不是在买学习用具,而是在挑选传家宝。最后在我“再不走我就把这锅扣你头上”的死亡凝视下,才悻悻地买了一个最普通的标准尺寸锡镴锅。
一路走来,我内心的吐槽弹幕几乎要把我自己淹没。太麻烦了!太中二了!太不实用了!明明一个清洁咒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挥舞魔杖念绕口的咒语?有这功夫,我用抹布都擦完了!
终于,我们来到了此行的重头戏,也是我内心最为抵触的地方——奥利凡德魔杖店。
这家店的门脸,低调(或者说破旧)得让人心酸。剥落的金色字母写着“奥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橱窗里,积着厚厚的灰尘,只有一根孤零零的魔杖摆放在褪色的紫色垫子上。整个店铺散发着一股陈年老木头、灰尘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等待”的气息。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门上的小铃铛发出有气无力的“叮铃”声。店内光线昏暗,成千上万装魔杖的狭长纸盒几乎堆到了天花板,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仿佛随时会塌下来把我们活埋。
一个银白色眼睛的老头,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从一堆魔杖盒后面滑了出来。他的眼神锐利得不像个老人,扫过我们一家三口,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下午好,”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某种韵律,“李默先生?我一直在想,你大概什么时候会来。”
我内心咯噔一下:这老头怎么知道我?难道巫师界也有户籍管理系统?还是他和我那个“留言别致”的曾曾祖父有什么恩怨?
接下来的流程,堪称一场针对我耐心和膀胱的严峻考验。
奥利凡德先生像打了鸡血一样,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银色卷尺,开始对我进行全方位、无死角的测量。从肩到指尖,腕到肘,甚至头围、鼻孔间距……这比摩金夫人那个流氓卷尺还要过分!我严重怀疑他是在收集人体数据,准备搞什么非法研究。
测量完毕,他喃喃自语着“每一个奥利凡德魔杖都具有超强的魔法物质,是魔杖选择巫师……”,然后开始了疯狂的“魔杖试用派对”。
第一根,柳木,独角兽毛,九英寸。我刚拿到手,旁边架子上一盒魔杖就“嘭”地炸开,木屑纷飞,像放了个小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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