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屯门奋斗多年未果，如今凌先生点醒她，是方向选错了。
要是...
不回屯门，留在西贡，去那所小学教书，是不是就能圆梦？
正当欣欣踌躇时。
门外传来动静。
韩宾、恐龙和十三妹兴冲冲地跑来。
凌先生！船队回来了！
凌墨笑道：这下安心了吧？
哪儿的话...
韩宾挠头笑道：我们本来就不担心。
嘿嘿...
十三妹和恐龙也乐呵呵的。
凌墨对方婷说：去把他们的那份结算了吧。
好的。方婷应声。
韩宾搓着手：不急不急...
嘴上这么说，
手上动作却暴露了急切。
不是信不过凌墨，以凌墨的格局，根本看不上这点小钱。
主要是兴奋！
首航成功意味着财路已通，今后财源滚滚。
凌墨打趣道：钱在手里捂不热的，明天又得拿去进货。
也是...
三人点头。
随后...
方婷带他们去码头，当场结清了分红。
凌墨转身上楼。
欣欣急忙跟上...
有事？
见欣欣跟进办公室，
凌墨问道。
我...欣欣欲言又止。
凌墨直言：我说过，不必用身体报恩。
这话不假。
以凌墨今时今日的地位，
想攀上他床榻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
凌墨若想纵情享乐，完全可以日日换新娘，夜夜做新郎！
但他绝非此等庸碌之辈...
胸怀大业之人，岂会被所束缚！
我...
欣欣怯生生地问，从今往后...我只能做你的女人了吗？
当然！凌墨斩钉截铁。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他凌墨还不屑用强取豪夺的手段得到女人。
但从恐龙将她作为礼物相赠的那一刻起，
凌墨的女人这个烙印就已深深刻在欣欣身上。
她此生，唯此一条路可走！
听到这番话，欣欣缓缓阖上眼眸...
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当她再度睁眼时，目光已变得无比坚定。
她走到凌墨面前：那...现在就要了我吧。
凌墨挑眉。
这转变未免太快！
初见时她还以死相逼，
短短半日...
竟主动投怀送抱？
我决定留在西贡...欣欣说。
她在赌！
对凌墨的印象已然改观。
既然别无选择...
不如放手一搏！
若赌输，便以死解脱；若赌赢，就认命做他的女人，安心教书...
想清楚了？凌墨确认道。
欣欣郑重点头。
见状...
凌墨不再多言，带着她走向卧室。
楼下。
送走韩宾三人的方婷回到屋内，
看见正在收拾餐桌的小犹太：
凌哥呢？
小犹太低头擦拭碗碟：和欣欣上楼了...
方婷抬眼望向二楼，
脸上不见半分醋意...
转而问道：小犹太，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什么？”小犹太故意装糊涂。
“你心里清楚！”方婷盯着她，“再这样下去，后悔的只会是你自己……”
“我听不懂……”小犹太慌乱地抓起餐具，转身躲进厨房。
她恨自己不争气，可面对凌墨时，那股自卑感始终挥之不去。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一直把心思藏得死死的。
看着小犹太仓皇逃离的背影，方婷没再追问。
她心里想着：“其实……欣欣也不错。”
之前她劝小犹太主动，是因为自己替凌墨处理地下事务，不方便公开露面。必要时，她甚至愿意替凌墨扛罪。而小犹太背景干净，适合站在明处。
但现在，欣欣的出现似乎更合适——家世清白，与社团毫无瓜葛。
见小犹太迟迟不肯出来，方婷不再勉强，转身去衣帽间为凌墨准备第二天的衣服。
……
次日清晨。
方婷拿着熨好的衣服走进卧室，欣欣慌忙扯过被子遮住自己，只露出肩膀，紧张地看着她。
凌墨起身，任由方婷替他穿衣。
她仔细抚平他衬衫的褶皱，低声说道：“靓坤和东星的合作又推进了，北角的肥佬黎也跟他一起做面粉生意，现在洪兴其他堂口都在观望。”
“呵……”凌墨轻笑，“蒋天生什么反应？”
“暂时没动静。”方婷回答。
“他忍不了多久。”凌墨语气玩味。
靓坤这一手，等于在挖蒋家的根。如果洪兴越来越多的堂口涉足面粉生意，蒋家的威信迟早崩塌——这是蒋天生绝不容许的。
方婷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
凌墨开口道：“今天欣欣要去学校一趟，和校长见面，安排她当老师的事。”
“知道了。”方婷点头。
随后，凌墨下楼吃早餐。
房间里只剩下方婷和欣欣两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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