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谓熊继而问道:新居比之凤栖苑如何?可还住得惯?
确比凤栖苑干燥些。
徐芷虎含笑试探:你觉得我这住处如何?
尚可。
徐谓熊略作停顿:夜间较我那处清静许多。
闻得此言,徐芷虎心下稍安——清静便意味着未曾生事。
随即,徐芷虎命仆从开始搬迁物品。
待收拾停当,便邀徐谓熊同用早膳。
你自去吧,我此刻并无食欲。
遭拒后,徐芷虎独自前往偏厅。
刚到便见李锛与徐哓二人正把盏言欢。
“丫头,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
徐哓瞧着推门进来的徐芷虎,手里端着的茶盏顿了顿。
自家这闺女平日不睡到日上三竿绝不起身,今儿倒是稀奇。
“昨夜歇得早,醒得便早了。
”
说话间,
徐芷虎眼风往李锛那边一扫,见他执筷的手微微一顿,便知他已会意。
“快过来用些早膳,如今你可是双身子的人,饿着谁都不能饿着你。
”
徐晓亲自舀了碗熬得金黄的鸡汤,连勺柄都擦得锃亮才递过去。
“嗯。
”
徐芷虎小啜两口,忽然偏头问道:“方才老远就听见笑声,说什么这般热闹?”
“正说起李先生的事呢。
”
徐晓抚掌笑道:“李先生今日要登听潮阁!”
“听潮阁?”
徐芷虎捏着汤匙的指尖一颤。
“李先生此去是要寻亦山先生讨教阵法之道。
”
徐晓说着又赞叹:
“丫头你是不知道,昨日施救时的阵法疏漏,李先生不过半日便寻到关窍,这般能耐当真世间少有。
”
“确实厉害。
”
徐芷虎点头应和,目光掠过持枪立在徐哓身后的白发老翁:
“看情形徐叔不日便能痊愈,芷虎在此先贺喜了!”
“承姑娘吉言,更要谢过李兄!”
徐堰抱拳时,枪缨簌簌作响。
“徐将军见外了。
你我过命的交情,说这些反倒生分。
”
李锛广袖一拂,笑得坦荡,倒叫徐堰鼻尖发酸。
正说着,徐哓忽然笑眯眯转向女儿:
“虎丫头,今日可有事忙?”
“父亲有何吩咐?”徐芷虎挑眉。
“你素来熟悉听潮阁,若不忙便陪李先生走一遭?顺带将阁里那卷《医圣手札》取来予李先生参详?”
徐晓边说边往她碗里夹了块枣泥糕。
“成!”
早餐过后,徐芷虎随李锛前往听潮阁。
路上她突然问道:昨夜你没去凤栖苑吧?
没有。
李锛摇头解释,北凉王府暗哨密布,想悄无声息到你那儿根本不可能。
幸好没去。
徐芷虎松了口气,昨日我与徐谓熊换了住处,她现居凤栖苑。
你若真闯进去就糟了。
李锛再次强调:确实没去。
徐芷虎忽然提议:如今我的住处离你很近,今晚要过来吗?
这...不太妥当吧?李锛略显迟疑,仍对昨晚的事心有余悸。
在自己家有什么不妥?徐芷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多时,二人来到听潮阁前。
厚重的阁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浩瀚书海。
抬头望去,层层书架直抵穹顶,藏书不下十万卷,难怪能令天下学子神往,也难怪李亦山能在此潜心研读多年。
拜见师父,见过大 ** 。
手持书卷的陈希亮上前行礼。
李先生在楼上吗?李锛问道。
李先生已在阁楼恭候师父。
陈希亮答道。
果然登高方能望远。
李锛挥手示意,你继续看书吧。
目送二人登楼时,陈希亮反复品味着师父方才的话——登高望远,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蕴含深意,师父果然字字珠玑。
登上三楼转角处,只见一位身着白狐裘的刀客正在专注阅读。
那双桃花眼雌雄莫辨,腰间春雷、绣冬双刀熠熠生辉。
李锛心想此人大概就是徐奉年常提起的好友南宫仆射。
李先生?亦山先生在楼上等您。
南宫仆射神色淡漠地说道。
明白。
李锛跟随徐芷虎继续上楼,心中暗忖徐奉年的眼光实在独特,明明是个女子却被称为白狐儿脸。
顶层陈设极为简朴,仅有一张床榻、一方书桌和两把椅子,与藏书万卷的听潮阁、富丽堂皇的北凉王府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正是北凉首席谋士李亦山的隐居之所。
先生何必如此苛待自己。
李锛望着等候多时的李亦山叹息道。
天地之大,能得容身之处便已足够。
李亦山淡然回应,继而问道:先生此来是为求取医圣手札?
他早已备好医圣手札,深知此物的重要性。
这只是其一。
李锛展开一卷阵法图纸,另有一事相求,请先生过目。
李亦山仔细端详后评价道:此阵与炼气士窃取气运之法颇有相通之处。
先生慧眼。
李锛颔首,这正是我医家夺天地造化的秘术,昨日救治先生所用便是此阵。
看出来了。
李亦山微微点头,不过阵法核心过于粗疏,你是想让我帮忙完善?
正是。
请坐。
见只剩一把椅子,李锛毫不犹豫让给徐芷虎,这个举动令李亦山若有所思。
我虽博览群书,但对阵法研究不深,最多能帮忙调整框架。
李亦山持图说道,若要精修此阵,李兄还需另请高明。
何人?李锛追问。
徐家谓熊。
李亦山轻声答道。
“找她?”
李锛神色略显异样,昨日之事尚在心头,这么快再见未免尴尬。
“李兄或许不知,谓熊曾拜在墨家巨子门下,研读过墨家机关天书,对各类机关阵法颇有造诣。”
李亦山解释道。
李锛闻言一怔,当即道:“好,我立刻差人去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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