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稠接着说:“京城最近闹得厉害,北凉派大雪龙骑兵南下的事又被翻出来议论,你家那瘸子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自从去了北凉,他就没一 ** 稳日子。
”吴愫说道。
洪稠听了,慢悠悠地叹了口气:“真是债多不愁。”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李锛和徐谓熊在一旁听得入神。
忽然,洪稠转头看向李锛:“李先生,我想请你帮忙救个人。”
李锛愣了一下,随即问:“洪姨想让我救谁?”
“我男人,荀坪。
”洪稠回答。
“法甲?”李锛试探着问。
“吴愫来之前没跟你们提我的事?”洪稠有些意外。
李锛摇头:“没有。”
洪稠瞥了吴愫一眼:“啧啧,这么多年了,还有必要瞒着他们吗?”
吴愫皱眉:“我只是懒得说而已!”
洪稠对李锛点点头:“没错,我男人就是你口中的法甲。”
李锛皱眉:“听说荀坪前辈因为帮大离推行改革,激起楚地民愤,被赵醇在楚地腰斩示众,后来还被百姓分食,不知是真是假?”
“半真半假。
”洪稠解释道,“他确实被赵醇推出来当替罪羊,在楚地被腰斩,但尸首并未被百姓分食,而是被赵醇派人用玄冰棺收殓,现在葬在楚地。”
“原来如此。
”李锛眉头舒展,“既然尸身完好,又有玄冰棺保存,那就没问题,我答应洪姨。”
洪稠问:“听说你出手费用不低,这次救荀坪,你想要什么报酬?”
这时,吴愫插话:“洪稠是我姐妹,有的是钱,你尽管开口。”
洪稠瞪了吴愫一眼,随后看向李锛。
李锛略作沉吟,开口道:条件很简单,待荀坪前辈苏醒后,需为北凉效力十载。
若洪姨能代他应下此事,我便出手相救。
徐谓熊与吴愫闻言皆露讶色。
她们未曾料到,李锛所求并非金银财帛,竟是要将荀坪招揽至北凉麾下。
好!十年便十年!洪稠斩钉截铁道,待荀坪复生,我亲自送他赴北凉。
一言为定。
李锛颔首,待此间事了,我便随洪姨前往楚地。
洪稠却摆手道:不必急于一时,待你得闲知会我便是。
闲谈片刻,洪稠径自去往后厨准备烤全羊。
此时徐哓信步从长街走来,见吴愫笑意盈盈,不禁奇道:夫人何事这般开怀?
吴愫答道:李锛为你觅得一位良助。
徐哓瞥向后厨方向:莫非是洪稠那泼妇?
非也。
吴愫摇头,是荀坪。
徐哓落座空椅,转向李锛,你当真要救那书呆子?
正是。
李锛正色道,条件是他需为北凉效力十年。
徐哓抚掌大笑:妙极!早馋他那身本事了。
大离现今诸多制度皆出自其手,若得他相助,北凉定能如虎添翼。
李锛点头:正有此意。
北凉愈强,他这位北凉王婿方能高枕无忧。
当年我便告诫过那书呆子,莫要与赵醇过从甚密。
偏他不听劝,说什么但求施展平生所学,为天下谋福祉,虽死无憾。
徐哓唏嘘道:谁知竟一语成谶。
这世上能让徐哓心服口服的读书人,唯法家荀坪一人而已。
当年正是荀坪对他说:徐哓你只管放手去杀。
他依言而行,果真杀出了个北凉基业。
“王爷与那书生很快就要见面了。”
李锛转头问徐哓:“王爷此次入宫与大离天子谈得怎样?”
吴愫和徐谓熊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还算顺利。”
徐哓并未隐瞒:
“奉年的世袭之位基本定下了,不过他用我的大柱国头衔作了交换。”
“用虚衔换实权,不亏。
”李锛点头。
“我也这么想。
”徐哓附和道。
李锛又问:“漕粮的事呢?”
“稍后我去户部走一趟,跑不了。”
正说着,洪稠从后厨探出身,瞧见徐哓立刻招手:
“瘸子,来得正好!快来搭把手,这羊我一人搬不动。”
“来了!”徐哓乐呵呵地小跑过去。
吴愫眉头一皱:“没个正经!”
李锛低头抿茶,假装没听见。
看来这几人之间,藏着些旧事。
徐哓和伙计合力抬出烤全羊。
若让外人瞧见威名赫赫的北凉王干这等粗活,怕是要惊掉下巴,他却浑不在意,反倒兴致勃勃。
羊肉切开,香气四溢。
洪稠撕下羊腿放在徐哓面前,笑眼弯弯:
“等久了吧?快尝尝。”
“嗯,手艺见长。
”徐哓咬了一口,连连称赞。
洪稠又夹了几块肉:“难得来京城,多吃些,吃饱再回。”
“好!”徐哓大口咀嚼。
吴愫“砰”地撂下茶盏。
洪稠一拍脑门:“哎哟,忘了你!吴愫,你也尝尝?”
吴愫冷眼相对:“你觉得我还有胃口?”
洪稠满脸无辜:“是火候不对?要不我重烤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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