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谢霄的声音如同惊雷,压下鼎沸的人声,“将赵德财、钱守仁、孙大彪及其一干涉案爪牙,锁拿收监!待案情审结,按律严办!”
“是!”衙役们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早已瘫软如泥的三人拖死狗般拖了下去,镣铐声响成一片。
“谢青天!”
“谢青天!”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随即,整个大堂内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发自肺腑的呼喊!百姓们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看向堂上那个清隽身影的目光,充满了无比的崇敬和感激!
……
抄家的队伍浩浩荡荡开进了赵府、钱府和孙家大院。昔日门庭若市的豪强宅邸,此刻鸡飞狗跳。
林晏跟着谢霄来到赵府。
看着衙役们从地窖里、夹墙里、甚至茅房底下挖出一箱箱白花花的银子、黄澄澄的金子、成匹的绫罗绸缎、堆积如山的粮食、还有数不清的古玩字画…各种财物被源源不断地抬出来,在院子里堆成了小山,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
林晏看得目瞪口呆,小嘴都合不拢了。他扯了扯谢霄的袖子,指着那金光闪闪的小山,声音都变了调:
“谢…谢兄!我的老天爷!这…这赵扒皮也太有钱了吧?!他…他一个开粮行的,怎么比我家库房还阔?这得贪了多少年、刮了多少地皮啊!”
他脸上写满了“原来当贪官这么赚钱”的震惊和荒谬感。
谢霄看着眼前这触目惊心的财富,眼神冰冷,只淡淡说了一句:“民脂民膏,终归尘土。”
他转头对负责清点的户房吏员吩咐:“登记造册,清点清楚。除部分用于补偿苦主及修路、工坊、义学等公用外,余者尽数充入府库。”
……
雷霆一击,尘埃落定。
经此一事,云州的天彻底变了颜色。那些原本蠢蠢欲动、或是观望、或是心里有鬼的乡绅豪强,彻底偃旗息鼓,夹起了尾巴。
连州衙里那些原本有些油滑懈怠的胥吏,如今见了谢霄,都恨不得把头低到裤裆里,大气不敢出。谢霄的政令,无论大小,推行起来再无半分阻碍,顺畅得如同水银泻地。
“谢青天”的名号,真正响彻了云州城内外,甚至传到了邻近州县。街头巷尾,茶馆酒肆,百姓们津津乐道的,都是谢大人如何明察秋毫,如何铁面无私,如何将那些盘踞地方多年的毒瘤连根拔起!
“你是没看见!那天在堂上,谢大人把赵扒皮他们的罪状一条条念出来,那叫一个痛快!”
“铁证如山啊!想狡辩都没门!”
“这才是咱们老百姓的父母官啊!”
“有谢青天在,咱们云州有盼头了!”
林晏走在街上,听着这些毫不掩饰的赞美和议论,心里比喝了蜜还甜,小胸脯挺得老高,好像被夸的是他自己一样。
回到州衙,他像只欢快的小鸟,围着刚处理完公务的谢霄打转,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近乎狂热的崇拜光芒。
“谢兄!谢兄!”他兴奋地嚷嚷着,“你太厉害了!简直是天神下凡!你怎么找到那么多证据的?那赵扒皮伪造的地契,你一眼就看出破绽了?还有那钱老板偷税的账目,藏得那么深,你怎么挖出来的?还有还有,那个孙大彪,看着那么凶,被你几句话就吓得尿裤子了!你当时在堂上,那个气势…哇!我都看呆了!”
他叽叽喳喳,问题像连珠炮似的,小脸因为激动而泛红,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当时的情景。
谢霄被他吵得有些无奈,放下手中的笔。他看着少年亮得惊人的眼睛,那里面盛满了全然的信任和毫无保留的崇拜,纯粹得耀眼。
谢霄没有解释光幕,没有解释那些超越时代的分析手段。
他只是伸出手,像安抚一只过于兴奋的小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轻轻揉了揉林晏毛茸茸的发顶。
林晏被他揉得眯起了眼睛,像只被顺毛的猫,舒服地蹭了蹭谢霄的手掌,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反正谢兄就是最厉害的!天下第一厉害!”
窗外,阳光正好。
云州城在经历了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涤荡后,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更加清朗。
而州衙后院那棵半死不活的老榆树,枝头竟也悄然萌发出了点点新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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