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疼得“嗷”一嗓子跳起来,抱着脚丫子直抽气。旁边的衙役赶紧把那只肇事的公鸡抓住。
晚上回到州衙,林晏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但精神头还挺足。他洗了澡,换上干净寝衣,像往常一样往谢霄怀里一钻。
“呜呜…”他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委屈,把被鸡啄得还有点红的脚踝抬起来给谢霄看,“你看!那只大公鸡!凶死了!我今天抓它,它还敢啄我!还有那只花鸭子,跑得可快了,追了我半条田埂!累死我了!”
谢霄低头看了看他脚踝上那点微红的印子,没说话,只是伸出手,习惯性地捏了捏他的后脖颈。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熟悉的安抚意味。
林晏被捏得舒服地哼唧一声,立刻就把那点小委屈抛到了脑后。
他往谢霄怀里又拱了拱,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邀功:“不过!我今天可厉害了!登记了三个村子的鸡鸭!棚子也搭了好几个!是不是很棒?是不是该奖励我?”
他一边说,一只小手已经熟门熟路地探进了谢霄的寝衣下摆,精准地贴上了那温热的、紧实的腹肌线条,满足地摸来摸去。这才是他“辛苦”一天后最想要的“奖励”。
谢霄感受着那只作乱的小手,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下来。
他没说话,只是又捏了一下林晏的后颈,算是回应。既没肯定他的“很棒”,也没否定他讨要的“奖励”。
林晏才不在乎谢霄的沉默。
他得到了默许的“奖励”,心满意足地摸着那手感极佳的腹肌,感受着谢霄沉稳的心跳和体温,一天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
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皮开始打架,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鸡…鸭…大功臣…”,不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在谢霄怀里沉沉睡去。
几天后,城郊最大的晒谷场上,人头攒动。谢霄组织的第一次大规模灭蝗演练开始了。
场地上划分了几个区域。一边是模拟的“虫卵区”,插着小红旗。一群青壮汉子拿着铁锹、锄头,在号令下奋力挖掘、翻晒泥土。
另一边是模拟的农田,田埂边挖好了深沟。许多百姓,包括不少妇人孩子,手里拿着赶制出来的长柄竹竿网兜,在几个老农的指导下,练习着挥网、扑打的动作。
更远处,是林晏的“鸡鸭大军”临时圈出来的演练区。一群鸡鸭被放了出来,在划定的“农田”里四处溜达啄食(撒在地上的谷壳充当蝗虫)。
“挖!深挖!把土翻过来晒!”
“网兜举高!用力挥!斜着挥!别直上直下!”
“鸡鸭赶进去!对!散开!让它们自己找食儿!”
各种号令声、练习声、鸡鸭的叫声混在一起,场面热火朝天,紧张而有序。
林晏也领到了一个崭新的捕虫网兜。他学着别人的样子,站在“农田”边,双手握着长长的竹竿,对着空气奋力挥舞,嘴里还给自己喊着号子:“嘿!哈!打!打死坏虫子!” 动作虽然有点笨拙滑稽,但神情无比认真专注。
谢霄站在场边的高处,目光扫视着全场演练的情况。
他的视线不经意地掠过那个在人群里挥舞着网兜、小脸涨得通红、喊得格外卖力的身影。袖中的手指微动,无形的光幕悄然开启。
在飞速记录分析演练数据(如翻土效率、网兜扑打范围、鸡鸭活动半径)的间隙,光幕的视角极其短暂地、精准地对焦在了林晏身上。
画面定格:少年穿着利落的短打,额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双手紧握长杆,奋力挥出,眼神专注而明亮,充满了勃勃生气和一种近乎天真的勇毅。与周围紧张肃穆的气氛形成奇特的对比。
这帧画面被瞬间捕捉、存储,隐没在浩繁的监测数据流深处。
谢霄的目光在那定格的画面上停留了不足一秒,便移开了,继续关注着场上的演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那紧抿的唇角,似乎比平时柔和了那么一丝丝。
演练如火如荼。
翻飞的泥土、挥舞的网兜、四处啄食的鸡鸭,构成了一幅全民备战的奇异图景。
云州的天空依旧湛蓝,但每个人心头都压上了一片名为“蝗灾”的沉重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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