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家歇着的这几天,太阳照旧每天从东边的胡同顶上爬起来,把青灰色的瓦檐照得发亮。他心里头揣着事儿,总觉得闷得慌,待不住。天刚蒙蒙,趿拉着布鞋出门了。
出了自家那条胡同,拐进旁边的窄巷,墙根底下已经有几个挑着担子的小贩,嗓子里憋着劲儿喊,“豆腐——新鲜的豆腐——”,声音在巷子里头撞来撞去。何雨柱没心思停脚,他顺着墙根往前走,意识却跟筛子似的,扫着来往的人。
走到街口,就见两个穿着黄皮军装的鬼子,正把刺刀架在一个卖烟卷的老汉脖子上。老汉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的烟盒掉在地上,卷好的烟卷撒了一地,被鬼子的大皮靴踩着。其中一个鬼子哇啦哇啦地叫着,另一个则伸手去抢老汉怀里的钱袋。老汉死死攥着,被鬼子一脚踹在膝盖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嘴里念叨着,“太君,行行好,那是给孙子看病的钱啊……”
何雨柱攥紧了拳头,指节都泛白了。他想冲上去,可眼角瞥见不远处还有好几个鬼子在巡逻,只能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转身往另一条胡同走。
转过街角,就听见一阵哭闹声。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两个背着枪的伪军,正把一个妇人推倒在地。那妇人怀里抱着个嗷嗷哭的孩子,地上撒着一地的布料。“王掌柜,这料子可是皇军看上的,你敢藏着掖着?”中年男人尖着嗓子喊,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回头冲旁边的伪军使了个眼色,“给我搜!”
何雨柱认得这中年男人,是胡同里出了名的“二狗子”,仗着跟日本人搭上点关系,整天在街坊邻里跟前作威作福。那被推倒的妇人是张裁缝的媳妇,家里就靠这点布料糊口。
“你们不能这样啊!”张裁缝从屋里跑出来,红着眼睛想去拉,被伪军一推,踉跄着差点摔倒。二狗子得意地笑着,指挥伪军把搜出来的几匹好料子往车上搬,嘴里还哼着小曲,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何雨柱咬着牙,看着二狗子他们扬长而去,心里头像压了块大石头。他知道,这城里头,像二狗子这样的人还有不少,他们仗着日本人的势,欺负自己的同胞,比那些鬼子更让人可恨。
尤其是那个王克敏那个大汉奸,何雨柱在茶馆里听人念叨过好几次。说他靠着日本人,在城里头作威作福,搜刮老百姓的钱财,还帮着鬼子抓壮丁,多少人家因为他妻离子散
这几天,他串遍了城里的大街小巷,看到的越多,心里头的火就越旺。他看到鬼子在街上随便抓人,看到伪军像哈巴狗似的跟在鬼子身后,看到那些原本热热闹闹的胡同,如今变得冷冷清清,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生怕惹上麻烦。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河面上,随着水波轻轻晃动。远处传来鬼子的岗哨声,尖锐刺耳。何雨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往家走。他的脚步比来时更坚定了,心里头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不管多难,都得跟这些鬼子、汉奸斗到底。
何雨柱心里头那股子恨,像烧得正旺的炭火,烤得他坐立难安。自打打定主意要除奸,他就像换了个人,平日里走路带风的性子收敛了不少,眼神却变得格外锐利,像是藏着把没出鞘的刀。白天里,他照旧在胡同里转悠,只是不再单单是看,更多的时候是听,是记。茶馆里说书先生歇脚的空档,杂货铺老板算账的间隙,甚至是胡同口晒太阳的老太太们闲聊的碎语,他都竖着耳朵听,把那些和汉奸沾边的名字、去处,在心里头一一记牢。
他最上心的还是王克敏。这人的名字,就像根扎在肉里的刺,这天他一点点往王克敏家附近凑。那片地界比别处规整,墙也高,门口总有人影晃悠,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他不敢靠得太近,就在隔着两条胡一坐就是大半天,意识却没闲着,数着进进出出的人,记着换岗的时辰。
三天的时间,何雨柱把打探来的消息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那些汉奸的住址、平日里的行踪,甚至是门口守卫换岗的规律,都被他记得分毫不差。夜幕像一块厚重的黑布,缓缓罩住北京城,胡同里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只剩下风在巷子里穿来穿去,发出呜呜的声响。何雨柱推开门,身影瞬间融入夜色之中。
他没有急着赶路,先是站在胡同口,让意识缓缓铺展开来。五百米内的景象清晰地映入脑海:街面上巡逻的日本宪兵穿着黄皮军装,皮靴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墙角处有两个伪军缩着脖子抽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远处的岗亭里,一个鬼子正趴在桌子上打盹,步枪斜靠在旁边。
“就是现在。”何雨柱心里默念一声,右手一扬,数枚铁钉从空间飞出,带着破空的轻响,精准地射向那些巡逻的宪兵。“噗噗”几声闷响,走在最前面的两个宪兵应声倒地,额头鲜血直流,连哼都没哼一声。后面的宪兵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几枚铁钉飞出,瞬间又倒下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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