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窗外传来早起的人发出的动静。
何雨柱睁开眼,听着母亲和雨水均匀的呼吸声,轻手轻脚地起身。
他提起两个暖水瓶下楼打热水,回来时,母亲已经坐在床边梳头。
“今天去六和塔?”母亲把梳子放进布包。
“嗯,看钱塘江。”
雨水揉着眼睛坐起来:“江有西湖大吗?”
“不一样大。”何雨柱把热水倒进脸盆。
“江水是流动的。”他讲了一句废话,最近他经常这样敷衍何雨水。
三人吃完早餐,就去坐公交车准备去钱塘江附近了。
公共汽车沿着之江路摇晃,越往南走,空气中的水汽越重。
拉开车窗,能闻到江水特有的腥味。
雨水趴在窗口,看着路边成片的芦苇荡:“哥,那是竹子吗?”
“那是芦苇。”
“能编蚱蜢吗?”
“太软,编不了。”
实际上是能的,只是何雨柱下意识的回答。
芦苇杆(尤其是新生的嫩杆,晒干后柔韧性强、不易折断)中空轻便,外层纤维坚韧。
剥开后可分成细苇丝,既能弯折塑形,又能固定结构;
芦苇叶薄而有弹性,可作为蚂蚱的翅膀,天然贴合造型。
但你要回答雨水能,那么你的麻烦就来了,懂得都懂。
六和塔的轮廓出现在山头时,整车人都微微骚动。
那塔太高,衬得山都矮了一截。
雨水踮着脚数:“一层、两层……哥,它有几层?”
“十三层,外面看是十三,里面只有七层。”
“为什么?”
“建筑手法,明十三暗七。”
登塔的木阶很陡, 踩上去发出沉闷的回响。
何雨柱走在最后,看着母亲的布鞋稳稳地踏在每一级台阶上。
雨水很有活力,蹦跳着往上跑,被他一把拉住:“慢点,塔里要安静。”
到第三层时,母亲在窗口停下歇脚。
何雨柱站在她身侧,从这个高度已经能看见江面。
江水是浑浊的黄绿色,缓缓向东流去,几艘拖船拖着黑烟,像爬行的甲虫。
“这就是钱塘江?”母亲望着远处。
“嗯,到入海口就叫杭州湾了。”
继续往上,台阶越来越窄。
到第七层时,雨水已经气喘吁吁,小脸通红。
何雨柱从挎包里取出水壶递给她,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扶住母亲的胳膊。
最高层的风很大, 吹得衣角猎猎作响。
整个钱塘江展现在眼前,像一条土黄色的巨蟒蜿蜒向东。
江面比在下面看时宽阔得多,对岸的房屋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真开阔。”母亲扶着栏杆,深深吸了口气。
何雨柱站在她迎风的一侧,江风把他的衣领吹得翻起来。
雨水挤到栏杆前,小手指着江面:“哥!船!好多船!”
江上确实热闹。
拖船、货船、小渔船,各自拖着长短不一的航迹。
有艘运沙船吃水很深,船头劈开的浪花都是浑浊的黄色。
“这是往上海运建材的。”
何雨柱说,“那边小的是渔船,可能在捕鲥鱼。”
在塔顶站了一刻钟,何雨柱看了眼母亲被风吹乱的头发:“下去吧,风大。”
下塔比上塔更难,雨水腿有些软,差点踩空。
何雨柱从后面托住她的胳膊:“看着脚下。”
塔底有个“小卖部”,何雨柱花五分钱买了三根白糖冰棒。
雨水舔着冰棒,又活蹦乱跳起来。
其实雨水的表现有点幼稚,但也没办法,家里就一个小的。
即使何雨柱总是装的很凶,但这瞒不过孩子,但关键时刻,何雨水是听话的。
沿着江堤往东走,江风带着水汽扑面而来。
堤岸下是滩涂,露出大片黑色的淤泥,几个孩子在泥滩上摸蛤蜊。
芦苇荡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白色的芦花在风中起伏。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看见一家挑着蓝布幌子的饭铺。
铺面很旧,木头门板被江风常年吹着,已经泛白。
何雨柱在门口停下,看了眼灶台上摆着的菜:
“有鲥鱼吗?”
老板系着围裙出来:“早上刚到的,清蒸最好。”
“来一条。再炒个芦笋,莼菜汤。”
母亲轻声说:“太破费了。”
“都是时令菜,来了就应该尝尝。”
饭菜上得很快。
清蒸鲥鱼带着鳞,油光发亮。
何雨柱用筷子轻轻拨开鱼鳞,夹了块鱼腹肉放到母亲碗里,又给雨水夹了一块。
“小心刺。”
雨水吃得满嘴是油:“哥,这个鱼为什么有鳞?平时我们不是要把鳞片刮了吗?”
“鲥鱼惜鳞,带着鳞蒸才鲜。”
正吃着,旁边桌几个船工打扮的人大声聊着天:
“......八月十八潮,壮观天下无嘛!”
“去年我在七堡看,潮头比房还高!”
雨水竖起耳朵听,拽拽何雨柱的袖子:“哥,什么潮?”
“钱塘江大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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