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冷白色的灯光映照着全息投影上密密麻麻的计划节点,托尼的计划如同一张精密编织的大网,正缓缓向目标铺开。他指尖悬停在投影界面,向罗德逐字拆解每一个细节:如何在即将到来的生日舞会上,用最逼真的表演,演绎一场“天才沉溺享乐、挚友忍无可忍决裂、核心战甲被迫易主”的大戏。
罗德起初眉头紧锁,连连摆手反对——让他对着最好的朋友“破口大骂”,甚至要“夺走”象征托尼身份的战甲,这比上战场还让他难受。但看着托尼眼底的凝重,听他细数暗处潜伏的敌人(汉默的觊觎、政府的监视、未知势力的窥探),以及这场戏对保护身边人的重要性,罗德的反对渐渐软化。两人在实验室里反复推演,从对话语气到肢体动作,甚至细化到罗德“愤怒时该攥紧哪根手指”,确保每一个细节都能骗过所有窥探的眼睛,尤其是那些藏在阴影里的“观众”。
“记住,罗德,”托尼最后向前半步,双手按在好友肩上,眼神郑重得近乎严肃,手指在全息投影的“关键情绪节点”上划过,“你的‘失望’不能是装的,要像看到我浪费天赋时的真实痛心;你的‘愤怒’必须从骨子里透出来,要让所有人相信,你是真的觉得我不配再拥有这份力量。而詹姆斯·罗德,是为了守护更多人,才不得不接手战甲。”
罗德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他重重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托尼,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无奈:“我明白。但这感觉……真他妈糟糕。”他太清楚,这场戏一旦开场,他将瞬间成为各方势力紧盯的焦点,既要应对政府的质询,又要防备汉默的试探,压力比在战场上直面敌人还要大。
送走神色凝重、步履沉重的罗德,实验室里只剩下托尼一人。空旷的空间里,只有机械臂运转的轻微嗡鸣。窗外,摩纳哥的灯火渐次亮起,暖黄的光透过玻璃,映照着他脸上疲惫却异常坚定的轮廓。没有时间犹豫,他需要立刻启动计划的下一环。
“贾维斯,”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因长时间思考而产生的沙哑,“加密频道联系娜塔莉,不要留下任何记录。”
几乎在通讯接通的瞬间,托尼脸上的疲惫如同被按下了消除键,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夸张的、仿佛刚灌下整瓶威士忌的亢奋,语气也变得轻佻而张扬,带着他标志性的玩世不恭:“嘿!我亲爱的娜塔莉宝贝!听着,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向全世界炸出一条消息——下周,就在我生日当天,我要在斯塔克大厦顶楼,办一场前所未有的、最盛大、最疯狂的生日舞会!把你能想到的所有好莱坞明星、华尔街名流、维密模特,还有那些爱凑热闹的记者……全都给我请来!香槟要像尼加拉瓜瀑布一样没完没了,音乐要吵到能掀翻整个曼哈顿的屋顶!钱?宝贝,那从来不是问题!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个真正的、无拘无束的托尼·斯塔克——回来了!”
电话那头,娜塔莉·拉什曼沉默了两秒,没有多余的疑问,甚至没有追问“为什么突然要办舞会”,随即用她那永远波澜不惊的专业语调回应:“明白,斯塔克先生。一场足以登上全球所有头条的世纪生日舞会,确保它成为接下来一周的全球焦点。我会联系最好的公关团队和活动策划,半小时内给您初步方案。”她的冷静,恰好符合托尼对“合格棋子”的期待。
挂断通讯,托尼脸上的亢奋如同退潮般迅速褪去,只剩下冰湖般的平静。他转身走向工作台,目光落在马克二号的设计图上,指尖轻轻拂过屏幕上“飞行稳定系统”的参数,低声自语:“舞台已经搭好,灯光也亮了,就等那些藏在幕后的演员,主动入场了。”
与此同时,在纽约市另一端的某个阴暗潮湿的街角,刺鼻的垃圾腐臭味混杂着雨水的霉味,弥漫在狭窄的巷道里。伊凡·万科在一堆散发着酸腐气息的垃圾箱旁幽幽转醒,后颈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像是被重型钝器狠狠砸过。他挣扎着坐起身,粗糙的手掌撑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指尖沾了一层黑灰色的污泥。他茫然地环顾四周——斑驳脱落的墙壁上满是涂鸦,远处城市的喧嚣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隐约传来。
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摩纳哥赛道:那个白紫色的骑士突然出现,指尖轻点就让他不受控制地狂笑,那把泛着紫光的蝙蝠剑轻易刺穿了他的反应堆……之后,他只感觉到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是谁……救了我?又为什么把我扔在这里?”他嘶哑地低语,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木头。他想不通,那些能轻易制服他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反而将他像垃圾一样丢弃在这种地方。但有一点,如同烧红的烙铁,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那个白紫色骑士的速度与力量,自己那引以为傲的电鞭和反应堆,在对方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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