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者背景?除了那名叛逃者,还有没有其他同伙或后续威胁?A国当局现在的态度和措施?医院的安全级别?我们的人除了炎越、赤烈,寒峰,影组织还有多少在那边?寒峰情况如何?”我一连串的问题抛出去,逻辑清晰,直指要害。
银月显然也已梳理过情况,立刻回答:“袭击者是单独行动,已被控制,正在审讯。A国当局对此事极为震怒,A国总统已亲自下令彻查并加强所有与会外宾的安保,尤其是家主所在的医院,已提升至最高警戒级别,由A国最可靠的特种部队和我们的组织人员共同负责。现已全部部署在医院关键位置。寒峰毫发无伤,但情绪……非常激动和自责。”
我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那细微的“笃笃”声,成了此刻唯一能让我集中思绪的节奏。
“联系赵部长,以长孙司长夫人的名义,感谢A国当局的迅速反应和全力救治,强调我们相信A国会彻底调查此事,并确保我方所有人员后续的绝对安全。请赵部长代为转达我们对A国医疗团队的感谢。”我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同时,告诉炎越,我要每小时一次的情况简报,重点是无尘的生命体征、医疗意见和周边安全动态。让他和赤烈务必稳住寒峰,告诉他,无尘的选择是为了保护同伴,这不是他的错,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协助炎越和赤烈保障后续安全,而不是自责。”
“是,夫人。”银月迅速记录。
“家里的安保,从此刻起,提升等级。怀瑾、若华、婆婆、无攸、林晓、梦洁,还有漫漫和小屿那边的防护,重新评估,增加暗哨。所有进出人员,核查加倍。但动作要隐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尤其别吓到孩子和老人。”
“明白。”
“另外,”我顿了顿,目光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准备一下,如果……如果需要,我要能随时动身前往A国。不,不是如果。你私下先做好所有预案,包括航线申请、入境手续、随行人员、当地接应,以及……万一需要医疗转运的预备方案。告诉无攸,注意集团的股价和业务是否有所异常,在无尘情况稳定、且无尘有明确需要或允许之前,不要有任何动作,也不要让任何人察觉。”
银月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有担忧,更有深深的敬佩。“是,夫人。我立刻去办。”
“还有,”我叫住她,“给无尘发一条加密消息,不用等他回复。告诉他:家里一切都好,孩子们刚睡着,照片你看到了。我在这里,等你平安回来。务必配合治疗,不准逞强。”
银月重重地点了点头:“是。”
她转身快步离去,书房的门轻轻关上,再次将我留在寂静之中。我依然坐在那里,没有动。先前强迫压下的惊涛骇浪,此刻才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缓缓蔓延开来。左肩中弹……手术……观察……这些词汇在脑海中反复回响。我闭上眼,仿佛能看见那混乱的现场,看见他推开寒峰时决绝的背影,看见鲜血染红他常穿的那件浅色衬衫……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试图缠绕心脏。但我用力地、深深地呼吸,将那些画面和情绪强行剥离。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现在需要的是冷静、是判断、是部署、是成为稳住这个家的锚。
我睁开眼,目光重新变得清晰坚定。打开电脑,开始调阅近期所有与A国局势、极端组织动向相关的情报简报,同时留意着加密通讯渠道的动静。我知道,这个夜晚,注定漫长。但我也知道,远在异国他乡的他,正在经历同样的长夜。
我不是医生,无法亲手为他缝合伤口;我也不是战士,不能立刻飞到他身边挡下子弹。但我能在这里,守住我们的家,稳住所有爱他的人的心,用最冷静的头脑处理一切危机,为他铺好可能需要的每一条归途。
这就是我的位置,我的战场。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夜色更深了。我等待着,在寂静与紧绷中,等待着来自远方的下一个消息。心中只有一个无比清晰的信念:他会平安的。必须平安。因为这里,有等他回家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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