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他能像你,”念宝笑着说,“冷静、坚定,有担当。不管怎么样,只要他健康快乐,有一颗善良的心就好。”
两人慢慢走着,聊着宝宝的名字。“如果是男孩,就叫陆承安,承载健康,一生平安。”陆泽言说,“如果是女孩,就叫陆念禾,念着初心,禾苗生长,充满希望。”
“承安,念禾,都很好。”念宝点点头,心里已经默默记下了这两个名字。
凌晨三点,念宝突然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起初只是轻微的坠痛,很快就变成了规律性的阵痛,每几分钟就发作一次,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她推了推身边的陆泽言,声音带着颤抖:“泽言,我好像要生了。”
陆泽言瞬间清醒,猛地坐起来,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感受了一下她的腹痛频率,脸色立刻变得严肃:“别慌,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待产包我早就准备好了,就在玄关柜里。”他一边说,一边快速穿上衣服,又拿出手机给张秀兰和李兴荣打电话,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紧张:“妈,爸,念宝发动了,我们现在去医院,你们别着急,在家等消息。”
挂了电话,陆泽言抱起念宝,小心翼翼地往楼下走。念宝靠在他怀里,疼得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指甲几乎嵌进布料里。“忍一忍,马上就到医院了。”陆泽言的声音有些发颤,脚步却异常稳定,他把念宝轻轻放进车里,又快速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往医院疾驰而去。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陆泽言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回头看念宝:“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先给医院打个电话,让他们做好准备?”
“不用,”念宝摇摇头,深呼吸着缓解疼痛,“医生说规律性阵痛后再去也不迟,我们提前预约了产房,他们会安排好的。”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路灯的光影在车窗上快速掠过。陆泽言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全是汗。他见过无数次紧急救援,面对过各种复杂的病情,却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这一次,是他最爱的人,和他们即将诞生的孩子,他怕自己有任何疏忽。
四十分钟后,车子到达医院。早已等候在门口的护士立刻推来轮椅,陆泽言小心翼翼地把念宝抱到轮椅上,跟着护士往产房走去。“陆医生,李女士,别担心,我们都准备好了。”产科主任是他们的老朋友,笑着安慰道,“胎儿位置很好,各项指标都正常,一定能顺利生产。”
进了产房,念宝被安置在病床上,护士给她监测胎心、测量血压,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陆泽言一直守在她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擦汗、喂水,轻声安慰:“念宝,加油,我一直陪着你。”
阵痛越来越剧烈,念宝疼得浑身发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有点撑不住了。”她哽咽着说,声音微弱。
“再坚持一下,宝宝很快就出来了。”陆泽言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你是最勇敢的,当年在青山村救援,那么危险你都不怕,这点疼一定能忍过去。”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一股暖流,注入念宝的心底。
张秀兰和李建业也赶到了医院,在产房外焦急地等候。张秀兰手里拿着一个红布包,里面装着煮熟的鸡蛋和红糖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乖女儿,一定要平安顺利。”李兴荣则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不停地踱步,手里的烟盒被捏得变形。
产房里,念宝在医生和护士的指导下,努力调整呼吸,配合着宫缩用力。陆泽言一直握着她的手,从未松开,嘴里不断地鼓励着:“念宝,再用力一点,宝宝的头已经看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产房里瞬间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医生和护士的欢呼声:“生了!是个女孩!六斤八两,健康平安!”
念宝浑身脱力地倒在病床上,眼泪却再次掉了下来,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陆泽言俯身抱住她,声音哽咽:“念宝,你辛苦了,谢谢你给了我这么珍贵的礼物。”
护士把洗干净的宝宝抱过来,放在念宝身边。小家伙闭着眼睛,小脸红扑扑的,五官精致,像极了念宝。她的小手紧紧攥着拳头,时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啼哭,声音清脆。
“宝宝真漂亮。”念宝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宝宝的脸颊,触感柔软得像云朵。这一刻,所有的疼痛都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幸福和感动。
产房外,张秀兰和李兴荣听到宝宝的哭声,立刻冲了进来。看到床上的念宝和宝宝,张秀兰一把抓住念宝的手,眼泪掉了下来:“我的乖女儿,辛苦你了。”她又看向宝宝,眼里满是慈爱,“这小家伙,真是个小天使。”
李兴荣站在一旁,看着孙女,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眼里满是欣慰:“好,好,平安就好。”
陆泽言走到床边,看着怀里的宝宝,又看了看疲惫却幸福的念宝,心里满是圆满。他轻轻握住念宝的手,又握住宝宝的小手,一家三口的手紧紧叠在一起,温暖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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