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冷笑一声,指尖抚过脸上的疤痕,眼神骤然凌厉:“师徒情分?那不过是我接近你的幌子!”
她向前一步,周身散发出凛冽的邪气:“你以为我真的在乎什么炼毒惨状?我从一开始就是阁主的亲传弟子,这些人,都是阁主最信任的亲卫,是他派我带着他们,特意‘照拂’你——毕竟,你当年可是阁中最有天赋的苗子,也是唯一能找到天河绘的人。”
天枢浑身一僵,过往在鎏金阁的记忆瞬间翻涌——师父手把手教她运剑,在她练毒受伤时为她包扎,在她质疑阁中暴行时轻声安抚,原来全都是精心编织的骗局,连身边这些悍不畏死的亲卫,都是为了监视她而存在。
“牵机引不仅能控制人的意识,还能操控蛊虫读取记忆,甚至能把记忆传输给旁人,让其‘复活’。”女子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疯狂的痴迷,“可这种复活的人,过不了一年到五年就会六亲不认,变成嗜血怪物。”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天枢,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宝:“阁主查到,天河绘里藏着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可偏偏,你当年叛逃时,竟把它偷了出来。”
“所以你就假装对我好,等着我主动交出天河绘?”天枢的声音冷得像冰,心口的疼痛几乎让她窒息。
“没错。”女子坦然承认,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本来三个月前江南江心,我就能得手。”
天枢猛地一怔,江南江心?那不是她和沈清辞遇袭的地方!
“是你?”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手臂上仿佛又传来了那日被长刀划破的剧痛,“江南的黑衣人,老船夫的死,也是你带着这些亲卫干的?”
“不然呢?”女子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你叛逃后,身边总跟着苏烈、龙砚这些人,根本无从下手。只好借你们查鎏金阁分阁的机会,在江心设伏——江面无援,水流湍急,本想让你们葬身鱼腹,再从你尸身搜出天河绘,可惜让你们跳江跑了。”
她瞥了眼地上倒地的亲卫,语气添了几分不耐:“这些亲卫是阁主的底牌,若非你实在棘手,我岂会轻易动用?没办法,只好设下这大理寺的局,故意放空守卫引你前来。毕竟,只有让你以为能顺利拿到卷宗,才会暂时甩开苏烈的护卫,给我可乘之机。”
“你好狠的心!”天枢气得浑身发抖,软剑指向女子,“这些亲卫本是护卫阁主的力量,你却为了天河绘,让他们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老船夫更是无辜之人,你竟也下得去手!”
“人命?”女子眼神一冷,“在阁主的大业面前,这些人的命,包括你的命,都算得了什么?你当年叛逃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她挥了挥手,剩余的亲卫立刻逼近一步,长刀寒光闪烁,眼神麻木而狠戾,显然已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现在,把天河绘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让你重新回到鎏金阁,否则,我不介意让苏副统领,亲眼看着你变成蛊虫的宿主。”
“休想!”苏烈立刻将天枢护得更紧,柘枝弯刀直指女子,眼底满是杀意,“鎏金阁的魔爪,休想再碰她分毫!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定让你和这些亲卫,全都葬身于此!”
天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剧痛,握紧“执手”软剑与苏烈并肩而立,眼神坚定如铁:“师父,你错了。我当年叛逃,就是为了摆脱鎏金阁的黑暗。天河绘绝不能落入你们手中,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她抬手,软剑直指女子咽喉,剑身上的“执手”二字在灯火下闪着幽蓝光泽,像是在宣告着这场师徒反目的决绝——昔日同出鎏金阁的师徒,如今终究要刀兵相向,而那些曾象征着权力与忠诚的亲卫,此刻已成了最锋利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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