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廷堆起笑脸,“云峰那孩子我找回来了,也知道错了。年轻人,爱面子,方式方法不对,我已经狠狠批评过他了!”
刘彩凤冷哼一声,没接话。
李树廷话锋一转,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刘老师,关于云峰和董知瑜这事,我了解了一下,可能……有点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他买那么多早餐堆人桌上,还不是误会?”刘彩凤没好气地说。
“哎,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李树廷凑近些,脸上露出一种“你有所不知”的表情。
“我听说啊,班上有同学反映,张骑鹤和董知瑜同学之间……走得是不是太近了些?好像……还有人看到张骑鹤牵过董知瑜的手?这影响不太好吧?云峰这孩子呢,可能就是方式方法欠考虑,他是想给包括董知瑜在内的几个关系好的同学都带点早餐,让董知瑜先挑,结果被董知瑜同学误会了,这才闹出这么大动静。要我说,主要问题,恐怕还是出在有人带头破坏了男女同学正常交往的尺度上!”
他这一番颠倒黑白、转移焦点的话,把刘彩凤说愣了。
张骑鹤牵董知瑜的手?
她怎么没听说过?
但看李树廷说得有鼻子有眼,刘彩凤心里泛起了嘀咕。
张骑鹤最近和董知瑜接触确实比较多……
“李老师,这话可不能乱说!有证据吗?”刘彩凤将信将疑。
“哎呀,学生们私下传的,要什么证据?无风不起浪嘛!”
李树廷摆摆手,“我的意思是,处理问题要公平,不能只批评一方。云峰我已经教育过了,他也认识到错误了。是不是……把张骑鹤也叫来问问情况?防微杜渐嘛!”
刘彩凤沉吟片刻,觉得李树廷的话虽偏颇,但“公平处理”和“防微杜渐”也有点道理。她让课代表去教室把张骑鹤悄悄叫到了办公室外的走廊。
“张骑鹤,”
刘彩凤看着眼前这个沉稳的学生,尽量让语气平和,“有同学反映,你和董知瑜同学最近走得比较近,甚至……有一些超出普通同学关系的举动?比如,牵手?有没有这回事?”
张骑鹤心中一惊,立刻明白这是李树廷和丁云峰在搞鬼。
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委屈,斩钉截铁地否认:“刘老师,绝对没有的事!我和董知瑜同学就是正常的同学关系,互相请教学习问题而已。牵手?这根本是无稽之谈!不知道是谁在造谣中伤!请老师明察!”
他的眼神清澈,语气坚决,看不出丝毫心虚。
刘彩凤看着他,又想想张骑鹤一贯的表现,心里的天平渐渐偏向了相信他。但为了稳妥起见,她还是侧面劝诫了几句。
“老师相信你。不过,高三关键时刻,男女同学交往要注意分寸,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不要被流言蜚语影响,也不要给别人制造话题的机会。”
“我明白,谢谢刘老师提醒。我会注意的。”张骑鹤恭敬地回答。
这场风波,最终以丁云峰写了一份不痛不痒的检查,刘彩凤各打五十大板式的“告诫”而暂时告终。
但李树廷埋下的猜疑种子,和丁云峰被“点醒”后更深的敌意,却像暗流一样在平静的水面下涌动。
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学生们如同倦鸟归巢,涌出校门。
张骑鹤收拾好书包,随着人流走出灯火通明的校园,融入县城夜晚的昏暗光晕中。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着如何进一步巩固理科,尤其是物理那几个总搞不懂的模型,书包里还有董知瑜的作文草稿要审读。
刚走出校门主干道,拐进一条回出租屋必经的、相对僻静的小巷口,突然,前面黑影一闪,四五个人高马大、穿着职高校服、流里流气的少年堵住了去路,为首一人,嘴里叼着烟,斜着眼打量着他,正是职高有名的刺头——陈小骏。
而更让张骑鹤眼神一凝的是,陈小骏旁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唾沫横飞地指着张骑鹤的方向,大声嚷嚷着。
“骏哥!就是那小子!妈的,狂得很!今天非得给他个深刻教训!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说话的人,竟然是孙小猛!
孙小猛显然没看清被堵的人是谁,还在那卖力地表现。当他借着远处路灯微弱的光线,终于看清张骑鹤那张冷峻的脸时,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所有的叫嚣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张大了嘴巴,整个人彻底呆住了!
“是……是……张……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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