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星星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点没跟上节奏的茫然：“啊好，那星星自己走。”
说完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盯着星星的小鞋子看了几秒，才补了句，“慢点走，别摔了。”
星星脆生生应了声“知道啦”，牵着他的手往浴室走。
裴安被儿子拉着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地攥紧了那只小手，心里悄悄叹口气，怎么又忘了跟孩子好好说话，幸好星星没觉得他奇怪。
裴安放好热水，星星已经会自己脱衣服坐到大盆里。
他站在一旁看着星星熟练地把衣服脱在矮凳上，又踮着脚脱袜子。
星星从小就很少哭，也很懂事，才三岁，就不用爸爸给他洗澡，但裴安不放心他一个人，就算星星说他会自己洗，裴安也要在旁边守着。
星星“哗啦”一声坐进大盆，随后咯咯咯笑起来：“爸爸，星星坐进来了！”
裴安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夸奖他：“星星好聪明呀。”
得到夸奖的裴星星抬了抬下巴，小胸脯也跟着挺了挺，手里还攥着小黄鸭，声音脆生生的：“那当然啦！星星还会自己擦香香呢！”
裴安看着儿子得意的小模样，嘴角慢慢弯起来，伸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脸颊，过了两秒才接话：“是，星星很厉害。”
他说着，又想起还没拿换洗衣物的事，慌忙转身去拿毛巾，走了两步才后知后觉地回头：“星星等一下，爸爸给你拿毛巾，别着凉。”
星星晃着脚丫点头，看着爸爸略显慌乱的背影，咯咯笑起来：“爸爸慢点呀！”
裴安脚步顿了顿，耳尖悄悄泛红，放慢脚步应了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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