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箱子瞬间失去平衡,朝着陆铭这边猛坠下来!陆铭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被带得向前扑去。为了稳住身形,他下意识地伸手往操作台上一撑——
“砰!哗啦——!”
箱子一角重重砸在操作台边缘,本就有些松动的木板直接崩裂开一道大口子。而陆铭撑在台上的右手,好巧不巧,正好按在了一堆馆长之前清理出来、还没来得及收拾的破碎瓷片和生锈金属废料上!
一阵尖锐的刺痛瞬间从掌心传来!
“嘶——!”陆铭倒吸一口冷气,猛地缩回手。
只见右手掌心被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汩汩涌出,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掌,几片细小的瓷渣和铁锈嵌在了皮肉里,看起来颇为吓人。
“哎呦喂!我的宝贝箱子!”馆长第一时间关心的却是箱子,扑过来查看裂缝,然后才像是刚看到陆铭血流如注的手,“哎呀!小陆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快去用水冲冲!哎呦我这腰……”
陆铭气得想骂娘,看着馆长那副“箱子比我重要”的嘴脸,再看看自己惨不忍睹的右手,感觉一股邪火直冲脑门。“馆长!这算工伤吧?医药费得报销吧?还有精神损失费!”
“报!肯定报!你先去处理一下!我看看这箱子……”馆长头也不抬,拿着个放大镜对着裂缝研究起来。
陆铭忍着痛和怒火,骂骂咧咧地走向洗手间。而就在他转身离开,滴滴答答的血迹落在地面和他刚才触碰过的箱体裂缝处时——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沾染在裂缝边缘、以及滴落在地上的鲜血,竟然像是遇到了海绵一样,悄无声息地渗入了那非金非玉的箱体内部和干燥的水泥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那箱体内部,似乎有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晦暗纹路一闪而过。操作台上方的LED灯管,也极其轻微地、高频地闪烁了一下,电压仿佛出现了瞬间的波动。
陆铭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来自极其遥远深处的“嗡”鸣,但仔细去听,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仓库老旧空调运转的嗡嗡声,以及馆长对着箱子碎碎念的声音。
“艹,真是流年不利。”他拧开水龙头,对着伤口冲洗,冰凉的水刺激得他龇牙咧嘴。看着掌心那狰狞的伤口和嵌着的杂物,他悲从中来:“破工作!不仅累,还见血!咋地,商周的玩意儿就有血祭传统啊?”
他决定离这晦气玩意儿远点,等馆长自己回来折腾。至于什么无菌操作,什么无价之宝,爱谁谁吧。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给自己的手掌哀悼三分钟,顺便思考一下用这点伤能不能讹馆长放半天带薪假,再去打个破伤风。
然而,在他用纸巾胡乱裹住手,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吐槽着“黑心馆长”、“破烂博物馆”、“攻击性文物”时,那安静躺在破箱子里的古物,内部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因为那几滴微不足道的血液,被悄然撬动了一瞬。
如同在无尽的沉睡黑暗中,有人轻轻叩响了门扉。
城市某个角落里,一个正用老旧收音机听着咿呀戏曲的瞎眼老头,突然调低了音量,浑浊的眼球微微转动;山林中,一个直播挖野菜的憨厚青年,心口莫名一热;霓虹灯下,几个眼神凶戾的不速之客,鼻翼翕动,仿佛嗅到了风中一丝极淡的、诱人的异样气息。
而陆铭,对此一无所知。他正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龇牙咧嘴地研究自己手掌上那个可怜的伤口,思考着发个朋友圈配文“为文物保护事业流血牺牲”能骗到几个赞,以及破伤风针能不能走医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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