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这个……玩家。”斯塔克组织着语言,“既然我们已经出来了,是不是该叫个救援?你那个神奇背包里,不会还有个卫星电话吧?”
他这句半开玩笑的话,充满了试探。
林澈没有说话。
他只是伸出手,在斯塔克和伊森错愕的注视下,一部黑色的、看起来坚固无比的卫星电话,凭空出现在他的掌心。
空气凝固了。
斯塔克脸上的那点劫后余生的庆幸,瞬间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愤怒所取代。
他猛地从沙地上弹了起来。
“法克!你真的有?!”斯塔克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一直都有这个东西?!”
“是的。”林澈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平静。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我们被关在那个鬼地方,每天吃发霉的面包,跟老鼠抢水喝!你居然藏着一部电话?!”斯塔克的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林澈脸上了。
旁边的伊森也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林澈举起电话,避开了斯塔克的怒火,淡淡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任务要求是‘确保你被俘虏,并成功制造出马克一号’。”
“提前求救,你会失去造战甲的动机和环境。任务会失败。”
“我不会死,但你们会。”
斯塔克的愤怒,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瞬间熄灭。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是啊。
任务。
在这个“玩家”的逻辑里,没有什么比完成任务更重要。他们的死活,只是任务成功与否的附加条件。
一种荒谬绝伦的无力感攫住了斯塔克。他感觉自己不是在和一个人类对话,而是在和一个绝对理性的程序沟通。
他一把抢过电话,狠狠地按下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算了!”斯塔克一边拨号,一边发泄着自己的郁闷,“跟你这种怪物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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