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旗公社派出所。
一间光线昏暗的小屋子里,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
罗通和王川对众人进行了隔离审讯。
第一个被带进来的,是何芳。
她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穿着那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蓝色连衣裙,看起来柔弱又无助,像一朵被暴雨打蔫了的小白花。
“何芳同志,说说吧。”
罗通敲了敲桌子,声音威严,“桑银贵已经全招了。是你,教唆他去找何大勇,设计陷害桑晚的,对不对?”
何芳一听这话,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公安同志,我……我冤枉啊!”
她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我就是一个刚从城里回来的小姑娘,我哪懂这些啊……”
“我就是……就是心疼我妈,看她跟桑家二叔好了那么久,还怀了孩子,却一直进不了门,心里着急……”
她一边哭,一边偷眼打量着两个公安的脸色。
“前几天,我听桑银贵表舅说,说晚姐姐她……她脾气不好,性子野,在村里名声不太好,还说……还说她可能看不上何大勇那样的老实人……”
“我当时就犯了傻,想着,要是……要是能让他俩见个面,撮合撮合,万一晚姐姐看上人家了呢?”
“那到时候我们家跟桑家,不就亲上加亲了吗?我妈进门的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我真的……我真的就是好心办了坏事啊。”
“至于那三十块钱……”她咬着嘴唇,一脸的委屈,
“那是……那是桑银贵表舅,说何大勇家里穷,要置办点像样的彩礼,找我借的。我哪知道他会拿着钱去干坏事啊!”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亲戚蒙蔽、天真无邪的受害者。
何彩英那边,更是全程一问三不知,除了哭,就是哭。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芳芳她自己做主的……”
轮到桑晚时,她却异常的冷静。
她没有急于辩解,也没有哭诉,只是静静地听完公安同志的转述,然后,抬起头,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清澈又锐利。
“罗同志,王同志。”
“我就想问几个问题。”
“第一,既然是撮合姻缘相看,为什么要选在半个人影都看不见的野菜地?这是相亲,还是想干别的?”
“第二,既然是介绍对象,为什么要找一个全村都知道的,好吃懒做、四十多岁还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这是给我介绍婆家,还是想把我往火坑里推?”
“第三,也是最关键的,”她的目光,变得像刀子一样锋利,“桑银贵说,何芳给了他三十块钱的‘好处费’。”
“我问你,谁家正经说媒,要给这么多好处费?这笔钱,到底是借款,还是让他去干脏活的封口费?”
桑晚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狠狠地扎进何芳那一整套完美说辞的漏洞里。
她顿了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经意地,抛出一个更重的炸弹。
“对了,公安同志。”
“我前几天还听我那瘸了腿的大伯娘私下里念叨,说她那个侄女何芳,有大本事,能让他们桑家彻底翻身呢。”
“我就纳闷了,她一个刚回村的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让桑家翻身啊?”
“除非,她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撮合姻缘。”
桑家老宅。
随着桑大海、桑银贵,还有王桂兰全被带走,家里就像塌了天一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混乱。
李来娣坐在地上,又哭又骂,把所有罪责都归咎于何彩英母女和胳膊肘往外拐的桑银贵。
“丧门星!都是那两个狐狸精惹的祸!”
“还有银贵那个小畜生!没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公安王川推着一辆自行车,走进了院子。
“何翠花在家吗?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
躺在炕上哼哼唧唧的何翠花,一听这话,吓得魂飞魄散。
“不……我不去……我腿断了,走不了……”
“走不了,就让你男人背着去!”王川根本不跟她废话。
最后,何翠花还是被桑大山,给一步一挪地背到了派出所。
路上,王川像是无意中,跟她闲聊。
“哎,我说大山家的,你家小儿子桑银贵,在里面可都招了。”
“他说,是何芳让他干的。”
“可人家何芳不承认啊,反咬一口,说是桑银贵为了骗她的钱,才故意把事情往大了说的。”
“你看看,这事儿闹的……”
何翠花一听这话,心里那股子被压抑的怒火,“噌”的一下,就炸了!
好你个何芳!
好你个小贱蹄子!
过河拆桥是吧?!
拿我儿子当替罪羊?!
老娘跟你拼了。
到了派出所,面对罗通的审问,何翠花直接反水。
她鼻涕一把泪一把,不仅把何芳如何策划流氓罪陷阱的全过程,给抖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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