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牢房,迷雾重重。
一名清丽女子戴着沉重的脚镣,直直跪在玄色锦袍男子面前。
男子身材颀长,气质雍容,带着上位者的威压,他身旁站着一位鹤发老者。
女人即便破衣烂衫,面容憔悴,依然无法遮掩其出尘的美貌。
乌黑的秀发已经打成缕,自肩头披散开来。
“再问一遍,你可想好了?”男子声音阴鸷,带着愤懑与不甘。
“想好了!”女子回得利落,声音坚决如铁。
男子眸色晦暗,手指收拢,沉默良久,终于咬牙道:“好——很好——那就随你!”
说罢,一摆手。
身侧的鹤发老者提步上前,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掌,扣住女人发顶,不多时,便有蒸腾的雾气自指尖蔓延。
雾气越来越重……
女人鼻尖、额头沁出汗水,她死死咬着唇,苍白的俏脸露出痛苦之色,身子也在不受控地抽搐着,可她牙关紧咬,始终没有发出一声。
随着头顶雾气越聚越浓,女人终是承受不住:“噗——”一口鲜血喷射而出,随后身子似被抽掉了骨头,软软瘫在地上。
男人阴冷的声音自唇齿溢出:“之所以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女人咬着牙,挣扎着要起身,却终是无力支撑。
男人眸光阴冷,唇还在动,可却忽然没了声音……
声音像被利刃斩断,仿佛陷入了无声的世界!
女人瞳孔骤缩,凄美的眼眸溢出泪水,她摇着头,蠕动着染血的唇瓣……
林怀音猛然睁眼,眼前是狭小的下人房,熟悉而又陌生。
她正躺在破旧的床铺上,心脏还在“扑通扑通”乱跳着,尖锐的刺痛还在心底持续蔓延……
她揉了揉胸口,试图缓解那股痛意。
察觉到眼角的异样,下意识伸手摸了摸,竟然摸到了一把泪水。
林怀音呆愣当场……
怎么又流泪了?
这个噩梦已经困扰她一个多月了,自她来到这个异世,就反反复复出现在她的梦境,让她倍感焦虑和不安。
林怀音心底一片茫然,她没有关于这具身体的任何记忆,更不知道“自己”是谁。
若说原主还有什么留给她,除了这具残破的皮囊,就只剩下这些支离破碎的梦了。
林怀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心痛,明明这些情绪不属于她,可又无法摆脱。
梦中的女子有几分熟悉感,像亲人,像姐妹,又像……
林怀音摇摇头,不会的,她洗脸时从水中的倒影见过“自己”。
虽生得有几分精致,但却面黄肌瘦,一脸菜色,和梦中肤色白皙、容貌清丽的女子有着天壤之别……
她更奇怪梦中的男人是谁?为什么忽然间没了声音?他在说些什么?为什么女子听后会是那般反应?
林怀音记得自己穿越而来时,刚被杖责完,后背及臀部都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直痛得她浑身哆嗦,恨不得死掉算了。
是燕儿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还捡了一瓶金疮药,才把她从死亡边缘救了过来。
之后养伤的过程中,她从燕儿口中得知,她是侯府买来的死契奴婢,为了爬床,给二公子沈修炎下了媚药,惹怒了二公子,被打得半死。
若不是燕儿经常给她送些吃食,照看一二,她恐怕早就死了。
在这里,人命真是如草芥啊。
这种被随意打杀的奴仆生涯,令她感到窒息。
林怀音以为,这是原主的人生,是原主没能逃过的宿命,她可不想继续过这种悲惨的生活。
如果可以,她想逃离这个吃人的府邸,开启属于自己的人生。
此时的窗外碧空如洗,阳光明媚。
院中梨树的枝桠间,一只喜鹊正悠然自得地梳理着羽毛。
那油亮的羽毛乌黑如墨,在阳光下流转着紫蓝色的光泽。
它歪着脑袋,时不时地发出“喳喳”声。
树上蝉立刻应和,鸟鸣蝉叫交织在一起,好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想起那个漆黑的雨夜,光竹榻就塌掉了三个,林怀音的心神一阵恍惚,难道那只是自己做的一场噩梦?
林怀音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身子的酸乏和隐秘处的灼痛尤其明显,无情地驳斥着她的猜想。
见四下无人,偷偷解开衣襟。
肌肤上痕迹交错,腰间的指痕已经泛起了乌青,不堪的记忆涌入脑海……
她记得闷雷碾过天际时,听到了自己破碎的呜咽,暴雨洗礼中,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
眩晕感再度来袭,她扶了扶额,不是梦,都是真的!
没想到前世一再坚守的东西,到了这里轻易就丢了。
更懊恼的是,她竟然连那人的脸都没看见……
很快她又意识到另一件残酷的现实,她会不会因此而……怀孕?
林怀音抖了个激灵,这念头像一道惊雷,炸得她头皮发麻!
在侯府,未婚先孕的奴婢只有死路一条!
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她必须找到避子汤药。
可她是府中最卑贱的死契奴婢,连院子都出不去,要去哪里找药?向谁开口?一旦泄露,同样是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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