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自然孵化。”她说，“有人干预过基因序列。”
王浩正要说话，忽然低头，在一块断裂的金属板下发现一张烧焦的日志残页。他小心拾起，吹去灰烬，辨认出几行字：
“活体样本7号存活……意识未溃散……建议转移至B4区深层容器……”
他盯着那行字，脸色变了。
“怎么了？”陈峰问。
王浩没说话，只是把残页递过去。
叶知秋接过，看完后沉默片刻。“这地方不只是仓库。”她说，“他们做过人体实验。”
林深靠在车边，呼吸仍不稳。他听见了，却没抬头。他知道有些事正在浮出水面，远比一台EMP发生器更危险。
“先带走。”他说，声音沙哑，“别让那东西落到不该碰的人手里。”
陈峰收起日志残页，塞进战术包。王浩把EMP发生器锁进防磁箱，背在肩上。叶知秋收好样本，最后看了一眼爆破口。
夕阳沉入地平线，荒原被染成血色。四人开始撤离。陈峰背起林深，后者已陷入半昏迷，头垂在他肩上。
王浩断后，手持脉冲步枪警戒四周。叶知秋走在中间，数据板握在手中，屏幕显示着远处一段规律的电磁脉冲信号——不是自然现象，也不是暗蚀兽活动特征。
她没说破，只是加快脚步。
一行人穿过结晶堆，抵达通道出口。铁砧城轮廓在远方浮现，尚未进入警戒区。夜风卷起尘沙，吹动陈峰衣角。他背上的人突然动了一下，嘴唇微张。
“……别靠近……B4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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