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殷桃花眼微眯,目光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停留一瞬,喉结微动:
“玩得这么开心?看来是没事了。”
他语气亲昵自然,很自然地轻轻拭去她鼻尖一点细小的汗珠。
白柚微微仰着脸任由他擦拭,狐狸眼弯了弯:“嗯!活动活动筋骨,什么烦恼都没啦!”
她的反应落在萧恪眼里,刺得他眼瞳收缩。
容清绝站在稍后一步,他温润的目光落在白柚脸上,唇边噙着浅淡笑意。
“县主活泼开朗,甚好。”
他声音温和,目光转向萧子瑜和秦礼肃:
“子瑜,礼肃,你们陪着县主,要多加小心,莫要再让她磕着碰着。”
萧子瑜收敛了笑容,规规矩矩应了声:
“是。”
秦礼肃则更加肃然,拱手道:“王爷放心,晚辈省得。”
白柚却像是没听出容清绝话里的深意,忽然笑道:
“三位刚从皇上那儿出来吗?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商量?”
她问得天真,眼神却清亮,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萧殷笑了笑,替她理了理有些松动的发带,动作自然:
“没什么,父皇交代了些北境和西域使团的琐事。”
他语气带了点责备的宠溺:
“倒是你,脸上伤还没好利索,就跑跑跳跳,出汗沾了伤口怎么办?”
白柚下意识摸了摸脸颊。
“太医说了,不妨事,透气还好得快呢。”她嘟囔道,带着点娇气。
萧恪忽然开口,声音干涩:
“围猎既已结束,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你……随太后鸾驾一同回去?”
他问的是白柚,目光却锐利地扫过萧殷和容清绝。
白柚点点头,理所当然道:“是呀,太后娘娘让我陪着她呢。”
萧殷接口,语气随意却带着宣告:
“本王负责西域使团一事,接下来怕是要忙一阵。阿柚,你若在宫里闷了,或是想去哪里玩,随时差人告诉我,我安排人护着你。”
容清绝眸光微动,温和道:
“四殿下重任在肩,自是应当以国事为先。县主若觉烦闷,本王府中倒新得了些有趣的曲谱和杂耍班子,县主若有兴趣,随时可来散心。”
萧恪听着两人言语间的讥锋,看着被他们无形中围在中心的白柚,只觉得那股熟悉的暴戾情绪又在四肢百骸流窜。
她站在那里,明媚,鲜活,被争夺,却仿佛超然事外。
萧恪猛地攥紧了拳,指节发白。
他不能在这里失态。
他深深看了白柚一眼,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一言不发地大步离去。
白柚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狐狸眼里平静无波。
萧殷眉头蹙了一下,随即舒展,对白柚柔声道:
“太阳大了,去荫凉处歇歇吧。我和皇叔还有些话要说。”
白柚乖巧地“嗯”了一声,对容清绝也行了个礼:“王爷,灵柚先告退了。”
容清绝含笑点头,目光温和地目送她抱着蹴鞠,招呼着萧子瑜和秦礼肃,像只快乐的小鸟般跑向树荫。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萧殷才缓缓转过头,看向容清绝。
“皇叔方才在父皇面前那番话,”萧殷的声音带着清晰的冷意,“是认真的?”
容清绝迎上他的目光,笑容不变:“四殿下以为呢?”
他声音里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
“县主那样的女子,她看得太清楚,要的也太纯粹。”
萧殷心头微微一凛。
容清绝这话,竟似对白柚有着超乎他预料的了解。
“纯粹?”萧殷嗤笑,“皇叔是说,您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容清绝转回视线,深深看了萧殷一眼,那眼神通透得仿佛能看穿人心。
“那么四殿下呢?”他缓缓问道,“你能给她什么?一个侧妃之位?还是将来后宫中的一席之地?”
萧殷脸色沉了下来。
容清绝却不给他回答的机会,继续温声道:“太子给不了她要的唯一,四殿下你,将来若更进一步,难道就能给吗?”
他往前迈了一小步,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
“你们生于皇家,长于权势,婚姻子嗣皆是筹码,身心早已不由己。你们能给她的,无非是宠爱、地位、荣华。而这些……”
他唇边笑意深了些,带着洞悉一切的悲悯:
“她未必真的稀罕。”
“至少,本王孑然一身,府中并无妻妾,亦无子嗣牵绊。若她愿意,本王可以给她最接近她想要的纯粹。”
萧殷瞳孔微缩。
他和萧恪,谁能真的抛弃一切,只守着她一个人?
而容清绝,这个权势滔天却至今未娶的摄政王,似乎真的更有资格说出“唯一”的承诺。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攥住了萧殷的心脏。
他盯着容清绝,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破釜沉舟的锐气。
“皇叔说得有理。”萧殷语气恢复了些许慵懒,眼神却锐利如刀。
“可皇叔别忘了,阿柚要的,不仅仅是‘唯一’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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