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口气不小!老太太一边数落着,一边数出两张十元的纸币,又添了五元,省着点花。
接过钱的那一刻,张宝石只觉得眼眶发热。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二十五块钱可是一笔巨款,而老太太却几乎没有犹豫就借给了他,甚至都没有多问一句缘由。
谢谢奶奶!张宝石激动地说道,刚要转身跑开,又被老太太叫住。
等等!老太太神秘兮兮地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张宝石连忙凑过去,老太太迅速往他手里塞了个油纸包,小声说道:昨儿个街道办发的桃酥,藏好了别让别人看见。
这一刻,张宝石只觉得鼻子一酸。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位聋老太太虽然表面上总是对他骂骂咧咧,但实际上却是真心把他当亲孙子疼爱。
出了四合院,张宝石直奔公交站。路上经过供销社时,他灵机一动,花五毛钱买了包水果糖。在那个年代,糖果可是稀罕物,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
同志,去昌平的车票多少钱?张宝石站在售票窗口前,有些紧张地问道。
售票窗口里的大姐头也不抬,语气冷淡地说道:三毛二。几点回来?
张宝石被问得一愣。
问你买往返还是单程!大姐不耐烦地敲了敲窗户。
单程!单程!张宝石赶紧递上钱,心里暗自嘀咕,这年头的售票员脾气都这么大吗?
班车摇摇晃晃地出发了,车厢里挤满了带着鸡鸭的农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泥土和家禽的味道。张宝石旁边坐着个大婶,怀里抱着一只不停扑腾的老母鸡。
小伙子,去昌平干啥呀?大婶十分热情,主动和他攀谈起来。
走亲戚。张宝石往窗边缩了缩,生怕被鸡啄到。
哟,巧了!我侄女就在昌平纺织厂上班...大婶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家长里短。
两个小时的车程,对张宝石来说格外漫长。终于,班车到达了昌平汽车站。站在陌生的街道上,张宝石一脸茫然。这年头可没有手机导航,想要找到秦淮茹的家谈何容易。他只好硬着头皮向路人问路。
大爷,请问秦家村怎么走?张宝石向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头问道。
老头抬起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秦家村?哪个秦家村?昌平有上下秦家村呢!
张宝石顿时傻眼了,赶紧补充道:就是...就是有个姑娘叫秦淮茹的那个秦家村!
哦!老秦头家的闺女啊!老头恍然大悟,指了指前方,往前走二里地,看见棵大槐树右拐。
谢过老头后,张宝石一边走一边啃着刚买的烤红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抓小偷啊!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瘦猴似的男人正慌慌张张地朝自己冲来,后面追着一个气喘吁吁的大妈。
拦住他!他偷我钱!大妈焦急地喊道。
张宝石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脚一绊,那小偷猝不及防,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周围几个路人见状,立刻一拥而上,将小偷死死按住。
小伙子,谢谢你啊!大妈拉着他的手,激动得直掉眼泪,这是我给孙子看病的钱...
张宝石摆了摆手,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妈,您知道秦淮茹家怎么走吗?
淮茹啊!大妈眼睛一亮,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看到一棵大枣树就到了。她家就在村东头,前几天还有城里人来提亲咧!
听到这话,张宝石心里一下,顾不上多说,立刻朝着村东头跑去。
远远地,他就看见了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枣树。树下,一个身穿碎花布衫的姑娘正安静地坐着纳鞋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宝石看呆了,这哪里是电视剧里那个精于算计的心机寡妇,分明是个水灵灵的村花!
同...同志...张宝石有些紧张,结结巴巴地开口。
秦淮茹抬起头,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你找谁?
我...我是轧钢厂的...张宝石脑子飞速运转,急中生智说道,来这是相亲的...
相亲?秦淮茹将信将疑,没听说啊...
就在这时,屋里走出一个中年妇女,神色匆匆地说道:淮茹,贾家来相亲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得张宝石心头一紧。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点什么了,否则历史将会按照原来的轨迹发展,而他也将重蹈傻柱的悲惨命运...
贾家那小子啊?何雨柱拍着大腿,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遗憾,王婶没跟您说吗?那家儿子自己处了对象,昨儿个刚带着姑娘去百货大楼扯布呢!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水果硬糖,五颜六色的糖纸在煤油灯下闪着诱人的光。
秦老汉接过糖,粗糙的手指捻着糖纸沙沙作响。何雨柱注意到秦淮茹的眼睛一直盯着父亲手里的糖,喉头轻轻滚动。这个细节让他嘴角微翘,甜味对乡下姑娘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王婶觉得对不住您家,特意又寻了我来。何雨柱挺直腰板,故意让腕上的上海牌手表从袖口露出来,我在红星轧钢厂当厨子,一个月二十七块五。他说这话时刻意带出点京腔,把二十七俩七,城里人的做派拿捏得十足十。其实他只是个学徒工,工资才十八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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