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下坠。
不是身体在动,是意识被某种东西拽着往深处钻。程砚的手臂消失了,焚化炉的热浪也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重力的静默,像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U盘,还自动开启了压缩模式。
我脑子里的系统突然安静了,连那股熟悉的电子音都卡成了PPT翻页的“叮——”。
这不对劲。它从不静音,除非……它在演我。
我试着调动“逻辑链强化”,结果视野里蹦出一行提示:“管理员权限确认中”。好家伙,这不就是诈骗短信经典开场吗?我上一秒还在火里烤,下一秒就要人脸识别?
我没搭理它,反而把注意力集中在最后一刻的记忆上——程砚那只湿眼球闭了一下。不是程序设定的眨眼频率,也不是机械复位,是人类那种下意识的、带着情绪的闭合。就像我妈给我盖被子时,总会轻轻拍两下我的肩膀,虽然我已经不记得她的脸。
我用这个记忆当密钥,往系统深处捅了一下。
“滴。”
服务器入口弹了出来,界面还挺清新,背景是星空,中间一行字:“欢迎回来,变量L7-01。”
我差点笑出声。这UI设计是谁?阿里P7兼职的?
我直接点进“我的成就”,想看看自己这些年破的案子被包装成啥样。结果跳出的不是案件记录,而是一份“社会稳定性实验报告”。
“编号L7-01,行为调试周期:3年7个月。破案成功率98.6%,情感波动峰值出现在母亲死亡案、林晚秋失踪案、魏九被捕案。结论:变量具备高阶共情能力,但仍拒绝闭环。”
我盯着“拒绝闭环”四个字看了三秒,突然明白了。
我不是在破案。
我是在——被破案。
系统记录的不是真相,是我的反应。每一次我破解谜题,它就在后台记下“人类面对此类刺激时的情绪曲线”。我查的每一条线索,都是它投放的饵;我救的每一个人,都是它设定的变量参数。
林晚秋不是偶然出现在我生活里的。
她是被“投放”的。
我点开“记忆锚点管理”,看到她的名字下面标注着:“量子态备份,周期性重置,功能:纠偏。”
纠偏?纠正谁?
我切到数据底层,启动“痕迹回溯”,想看看她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结果系统弹出警告:“访问受限,权限不足。”
呵,装什么装,你不是刚说我是管理员?
我冷笑一声,把左腕电子表残片按在意识接口上,用血涂了层膜。这不是登录,是刷脸——我自己的脸。毕竟,这系统用的可是我上辈子的记忆当数据库。
血一接触,界面瞬间刷新。
我看到了林晚秋。
不是现在的她,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文学院转学生,而是一段影像:她在一间纯白的房间里,躺在一张金属台上,身体逐渐透明,像信号不良的投影。她的笔记本漂浮在空中,彼岸花图案不断重组,最后变成了一串坐标——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教室。
旁边的文字写着:“L7-01-Anchor,第17次投放,记忆纠偏成功概率63%。”
我盯着那行字,脑子里突然闪过她每次说话都盯着我鼻尖的样子。不是害羞,不是紧张,是她在对焦。她不是在看我,是在校准我的记忆轨迹。
她不是监视者。
她是系统给我装的“防走偏程序”。
可问题是——谁规定的“偏”?
我正想继续深挖,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没有方向,也没有来源,像是从虚空里直接灌进我脑子里的:
“别信它。”
是沈哑。
但又不像。他的声音以前是沙哑的,像地铁闸机卡了票,现在却像一段被压缩过的声音文件,带着电流的毛边。
“你以为你在查真相?”他说,“系统从不制造答案,它只制造囚徒。你破的每一个案,都是它给你画的牢房。林晚秋不是锚点,是锁链。”
我愣住。
“那她……”
“她是你唯一一次,差点逃出去。”
我没再问。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哪次——那次我放弃追查“清源计划”,决定带她离开学校。结果第二天,她就“失忆”了,转去了文学院,重新开始。
不是失忆。
是重置。
我盯着服务器界面,突然觉得可笑。我他妈这些年,就像个打游戏的玩家,以为自己在闯关,结果只是AI在测我的操作习惯。
我切到“观察室-7”的日志,想看看谁在看我。结果发现这权限居然是最高的,连“管理员”都要申。
我用“逻辑链强化”逆向追踪,发现所有数据流最终都指向一个源头——编号#001的记忆文件。
程砚的。
不,是“我”的。
日志里写着:“变量L7-01仍拒绝闭环。建议启动终极纠偏协议:情感闭环实验。”
下面附了一张图:七个培养舱,每个里面都有个婴儿,长着我的脸,脐带连着同一根主供管。而操作台前站着的人,穿着白大褂,背影瘦削,工牌上写着:“陈默-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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