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声吵醒了李莹莹,昨天经历的那些,让她太过于疲累,在树上也能睡死过去。
她翻身下树, 顺着光线去寻找太阳,以便于寻找出正确的方向。她终于找到了路。
一路疾行,往家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和来时的路虽然相同,但心情大不一样。
她想尽快的回家,于是埋头只顾赶路,临近亥时,已经离李家村很近了。
经过村头那不知道多少年的槐树时,脚步愈发轻快。
李莹莹没看见的是,傍晚的风吹过她的脚边,又经过村子里的那条河,吹起河岸边零零散散的纸钱,飘摇的落下。
走到自家屋子所在的巷子的时候,李莹莹借着月光看向自家门,一声炸雷般在脑子里响起,脚步顿时变得踉跄起来。
门上,一块刺眼的白布随风轻轻摇曳,两侧的白幡更是如同招魂的使者,无声地诉说着不祥。
李莹莹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与不安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她推门进去,从院子一眼望到正堂。
母亲双眼发红跪坐在地上,目光空洞呆滞,正堂的中间摆着一具棺材。
李莹莹走上前去, 母亲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见她,语带悲怆“你离家后的第一个晚上,他就和我说这个病没有治的必要,说只能拖累咱们,我有些生气,我告诉他‘咱们家虽然家资不是特别厚,却也绝不会弃你于不顾,莹莹为了你都去采药了,你如今说这样的话,不是寒了我们娘俩的心嘛’,他听了之后,明明都答应我了,他答应我了呀。”
母亲看着李莹莹“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没有在屋子里看到他,我心里已经预感到了不好……”
母亲眼睛里满是绝望的空洞,手臂机械又麻木的往铜盆儿里烧着纸钱,火光闪烁跳跃,却像是吞噬了一切生机与希望的黑洞,让人心生寒意。
李莹莹的包裹掉在地下。
十年后。
白若月今天有些开心,因为她今天要长脑子了,就是字面意义上的脑子。十年啊,整整十年。
她自身先慢慢长出鲜红的肉,每天只能长一点,直到覆盖住四肢,再接下来就是密密麻麻的经络,然后长出筋皮。即使发生在自己身上,白若月仍是感到惊叹,太神奇了。
前些日子,她刚刚完成五脏的构建,就差脑子了。
她现在已经能控制着这个身体移动,从外观上看,和真人基本上没有区别。除去脸色更加的苍白一些。
虽然能行动,但依旧不敢去太远的地方。她和那头银狼慢慢熟络起来,那头狼并不像传统形象里的狼那样嗜血孤傲,反而有点贪生怕死,跟它高大俊美的外表不成比例。
这头银狼对她放下戒心,是源于前几年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银狼没有来沐浴月华,当时的白若月已经能让本体站起来,银狼再次过来的时候,身上多处带着伤口,之前光滑水亮的银白色皮毛也是多处缺损,腰上看起来有一道很致命的伤口。
狼这种生物可是铜头铁骨豆腐腰啊。
尤其是还是头有灵性的狼,也不知外面有什么生物,让它伤成这样。
这可是陪伴了自己好几年的老邻居了,白若月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银狼看着眼前往自己走来的骷髅架子,眼中闪过警惕之色,往后退了两步。
白若月看出了银狼眼里的防备之意,呆站在原地,向银狼表示自己没有恶意。
银狼试探性的往前走了走,白若月再有些什么动作时,又马上后退。
慢慢的银狼接受了来自白若月的善意。
在银狼受伤的那段时间里,白若月并没有急着去长肉,而是把自己吸收来的月华通通都转给了银狼。银狼的伤口好的也快了一些。
而后的几年,一人一狼倒也相处和谐,白若月会给银狼顺毛,银狼在远远的听见山林里的虎啸声后,也会过来拽着白若月的袖子,让她跟自己一起跑。
没到同生共死的地步,但也勉强可以称上一句伙伴。
白若月这几年也已经越来越习惯用本体活动,毕竟能体验当人了,谁还愿意想去当阿飘呢。
那柄曾经洞穿过自己心脏的匕首,用料想来相当不错,因为这些年过去了,没有丝毫的锈迹,依旧闪着寒光,锋利无比。白若月把匕首收了起来,前夫哥的尸骨从那夜被那不干净的东西碰过之后有些骨头上就出现了裂缝,白若月给前夫哥草草的挖了个坑,把前夫哥放了进去。
最一开始长肉的时候,白若月只觉得疼痛,痛中又带着些痒,这些年熬下来也习惯了。
外表长得差不多了,不曾觉得疼痛了,今天尤为特殊,今天只觉得痒,好痒,要长脑子了。
大脑一点一点的构建,脑沟,脑回,前额叶,比前些年长肉的时候不知道快了多少,做人嘛,总要有点长进的吧。
经过白若月一天晚上的努力,白若月觉得,再有一天,明天晚上再把小脑长上,自己和人可能就没有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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