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虚惊一场,但云瑶也意识到,这个世界的人没那么好糊弄,尤其是懂行的巫祭和学徒。她的药泉空间必须藏好,绝不能暴露。
接下来的时间,云瑶不敢再大张旗鼓地吸收药泉能量,只是像挤牙膏似的,每次吸一点点,刚好维持“身体”的恢复速度,又不至于太过显眼。她甚至故意让最外面的花瓣保持焦褐色,只在里面悄悄修复受损的脉络,活脱脱一个装死的高手。
期间,又有几个族人经过药圃,大多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眼神里的惋惜已经变成了麻木——看来在他们眼里,她这株九色莲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死花”了。
云瑶也不着急,反正她有外挂,耗得起。她甚至开始利用莲花的特性,悄悄“听”周围的动静,收集情报。
从路过族人的闲聊中,她拼凑出不少信息:
这个部落叫炎狼部落,顾名思义,大部分兽人是狼族,战斗力在周边几个小部落里还算不错;
现在是“寒褪期”,大概相当于地球上的初春,但这里的春天不仅不暖和,反而风最大,猎物最难找,是部落每年最艰难的时期;
雌性兽人确实很珍贵,尤其是能觉醒成灵植的,但如果觉醒后无法化形,就真的只是一株植物,除了观赏性(如果好看的话),几乎没什么用;
而雄性兽人,从幼年期就要开始修炼“武力”和“精神力”,像烈那样的天才少年,据说已经快要突破“兽兵”初级,是部落未来的希望。
“兽兵?这就是武力等级的起点?”云瑶默默记下,“那往上是不是还有兽将、兽帅?听着跟古代军衔似的。看来这世界不仅有兽人,还是个打怪升级的修炼世界啊。
她正梳理情报,一阵熟悉的、带着不耐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来了。
云瑶甚至不用“看”,光听这咋咋呼呼的节奏,就知道是烈。
少年还是那身打扮,深棕色的兽皮裹着劲瘦的身体,露出的胳膊肌肉线条流畅,充满了爆发力。他的头发是浅金色的,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额角,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锁骨上,带着刚狩猎回来的野性。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像燃烧的琥珀,亮得惊人,却也带着灼人的温度,看人时总像带着股审视的锐利,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撕咬。
“巫祭,那株废物处理了吗?”烈的声音隔着老远就传了过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却又裹着层冰碴子,“今天猎到的‘铁脊鹿’伤了不少人,药草不够用,药圃得赶紧清出来。”
巫祭的声音从部落中心传来,带着点无奈:“再等等,烈,明天……”
“等什么等?”烈大步走进药圃,语气里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我看就是您太心软!一株活不成的莲花,留着占地方……”
他的话在看到云瑶时戛然而止。
云瑶能感觉到,烈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她身上,从花瓣到根茎,一寸不落。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困惑,像是发现自己昨天判了死刑的犯人,今天居然坐起来吃饭了。
“怎么回事?”烈往前走了两步,蹲下身,伸出手似乎想碰她,又猛地缩了回去,像是碰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它……好像没更糟?”
昨天明明已经彻底枯萎,连最外层的莲叶都开始发黑,今天虽然还是焦褐色,但花瓣边缘似乎没那么卷了,根茎也好像……硬挺了一点?
“不可能。”烈低声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肯定是我看错了。寒褪期的风最是磨人,说不定是回光返照,明天就彻底烂了。”
他站起身,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仿佛刚才的困惑只是错觉:“不管了,明天一早,我亲自来处理。”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比来时更快,像是在逃离什么让他不解的事情。
云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乐开了花。
回光返照?小狼崽子,你等着,姐这不是回光返照,是王者归来!
她悄悄“勾”起一丝意识,探入药泉空间。那汪泉水又大了一圈,水面泛着盈盈微光,像是在对她笑。
“看来不仅能扩容,还能加速恢复啊。”云瑶心情大好,“照这速度,用不了几天,我就能给他们来个‘枯木逢春’的惊喜!”
然而,她没注意到,烈走出药圃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石墙后面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那株在风中微微晃动的九色莲,琥珀色的眼睛里,第一次染上了除了冷漠和不耐烦之外的情绪——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名为“好奇”的东西。
而更远处,墨站在部落的了望塔下,望着药圃的方向,手指轻轻摩挲着袖角,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深思的光芒越来越浓。
这株濒死的九色莲,似乎真的……不简单。
夜色渐深,寒褪期的月亮终于从云层里探出头,清冷的光辉洒在药圃里,给云瑶镀上了一层银霜。她悄悄吸收着药泉的能量,感觉自己的根系已经能触碰到土壤深处一丝微弱的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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