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月芽忽然喊道。
云瑶抬头,看见沙旋中心的祭坛上,倒着一具被沙粒半掩埋的躯体,正是沙暴族长。他的手紧紧攥着,指缝里露出一抹莹白——是镇沙玉!
她冲过去,想掰开沙暴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指僵硬如铁。影煞似乎察觉到她的意图,猛地化作一条黑色巨蛇,张开血盆大口咬来!
“瑶瑶!”烈在外围嘶吼,声音穿透沙旋,带着撕心裂肺的痛。
云瑶没有回头。她将灵韵力全部注入掌心,莲花印记骤然亮起,金色的光芒像一轮小太阳,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她轻轻按在沙暴的手上,低声道:“族长,沙麦要发芽了,该松手了。”
沙暴的手指竟缓缓松开了。镇沙玉落在云瑶掌心,温润如玉,带着淡淡的暖意。
“快走!”月芽的光盾开始闪烁,显然快要撑不住了。
云瑶抓起镇沙玉,转身就往外跑。黑色巨蛇再次袭来,她挥起石矛,金色的灵韵力附着在矛尖,狠狠刺向蛇眼!影煞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无数黑沙,消散在金光里。
冲出沙旋的那一刻,她被一股力量紧紧抱住。烈的身体在发抖,金色的狼耳耷拉着,像只失而复得的幼兽。“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雷啸站在一旁,银色羽翼上沾着不少黑沙,显然刚才想冲进去接应。他看着云瑶手里的镇沙玉,眼底闪过一丝后怕,随即化为释然的笑。
苍牙将镇沙玉嵌进祭坛基座的那一刻,沙旋发出一声不甘的哀鸣,缓缓消散了。阳光重新照在沙地上,露出了沙暴族长的遗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三天后,沙狼部落为沙暴举行了葬礼。沙裂将沙麦种子分给每个人,包括云瑶他们。“族长说,种子落地,就有希望。”他给云瑶的种子袋里,还多了一块小小的镇沙玉碎片,“这是圣物的碎片,能护你平安。”
离开沙原时,风狼商队的驼兽走得格外平稳。苍牙不再像以前那样板着脸,偶尔还会给石讲沙蜥的故事。烈和雷啸依旧时常拌嘴,却会在云瑶喝水时,同时递过水壶。
云瑶坐在踏雪背上,手里攥着那袋沙麦种子。月芽趴在她腿上,睡得正香。她看着远处渐渐清晰的森林轮廓——下一个部落,该是住在密林里的“树熊部落”了。
阳光穿过驼铃,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忽然觉得,掌心的莲花印记,好像比以前更亮了些。或许,这就是兽世的奇妙之处——危险里藏着生机,绝境中透着希望,就像那些埋在沙里的种子,只要有人守护,总有一天会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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