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深吸了一口气，耳朵一动，听到了门外有声音，他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门外，顾依凌正伸着手，准备敲门。
见门打开，顾依凌有些诧异，随之便是认真看着苏寒。
她早就来了，只是听到里面有些声音，甚至是有些抽泣的声音……顾依凌就犹豫了，没有立刻敲门，此刻看着苏寒微微泛红的眼睛，顾依凌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
这样一个血性的男人，哭了？
她一直觉得苏寒神秘，偶尔能从苏寒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孤独和悲伤，甚至有时候都会因此而影响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几次见苏寒看自己的眼神，会让顾依凌有一种感同身受的孤单。
“许之山他们走了。”顾依凌没有说什么，故意避开了苏寒的眼睛，不想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情绪。
“嗯，如何。”苏寒点了点头，收敛起自己的情绪，他不出现，就是为了让顾依凌能站稳脚跟，也为了……将来自己离开，顾依凌也能继续掌控整个天海地下圈子。
是的，他要离开，他迟早是要离开，回归到部队中去，那里才是他的家。
“跟你料想的一样，许之山等人都提供了资金支持，还想留下几十人帮忙，这个我拒绝了。”顾依凌抬头看了苏寒一眼，把情况跟他说着，突然，她心头一颤，忍不住伸手，在苏寒的脸上轻轻抹了一把，将那一颗还没滑落的泪珠给擦掉。
她的动作很轻，宛如一个亲密的女人，为自己的男人抹去眼泪一般，就连语气都变得温柔不已：“有的东西，放在心里会越来越重，如果你相信我，我愿意为你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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