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甄诚笑了笑，“每一层的情况都不同，天空当然是假的。”
“你知道？”韩飞脸颊微微发烫，先前还以为这是大秘密呢，甄诚居然知道。“那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玩过游戏吗？”
“玩过！但不多。”
“那你知道闯关游戏吗？每一关都是不同场景，每一关都有不同的怪物。每次通关之前，都要杀死一个大boss。”
“知道！可是，我觉得那种游戏很无聊。杀死最大的怪物，然后获得装备，却需要耗费大量时间。”
“无聊？呵呵——韩飞——你还是太年轻了。我被困黑暗之海三十年，终年不见天日，又不能离开那条海岸线，你说无聊不无聊？”
关于这一点，韩飞无话可讲，甄诚的隐忍能力，自己难以望其项背。只是，这与眼前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呢！
“一切所见，皆是幻境。以前，我觉得这句话很可笑。可是，在得道高僧眼里，这句话却是至理名言。”
“不管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我们都是真实的。这方天地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们都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活下去。如果我们觉得这方天地是假的，觉得这是游戏，那我们就输了。生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了，不能想玩游戏一样重来。”
“你进入神坛三层之后，心情焦躁，或许便与这种情绪有关。幻境也好，位面也好，都可以结束我们的『性』命。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揭开天空真假的谜底，而是确保自己活着。再进一步便是四层，那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趣吗？一层层的冲过去，最后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韩飞的确有些『迷』惘，这种情绪，从怀疑神坛天空那一刻便开始蔓延了。
“人活着，才有机会分辨什么有趣，什么无趣。知道无趣，至少你还有感觉。哪天我们都成了魂魄，或者魂归自然，那是有趣，还是无趣？与那些死在神坛一层的小神境修士相比，我们现在是无趣，还是有趣？无趣是困难，是挫折，是痛苦悲伤。我们克服它，取得成功之后回头看，那眼前的一切便有趣了。我偶尔会回忆黑暗之海的日子，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那里的黑暗尘埃、黑暗晶核，现在看来都很有趣！”
“现在，你感觉很热对不对？那我们在北冥幽谷对付天机老人和地灵道人的时候，周围全是冰川，寒冷无比，你现在的想法与那时候的想法一样吗？神坛三层，每一层的磨难都不一样，只有克服这一切，才能成就大道。什么是神仙，我不知道。但是，按照我国神话传说推断，想要成神，洗涤七情六欲才是最难的。”
“洗涤七情六欲？”韩飞心里微微一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经历的事情，便是洗涤七情六欲？”
“差不多吧！”甄诚不置可否，“反正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我们的修为境界与神沾边了，那当然需要提纯净化思想。你我都是炼丹之人，你应该能够明白这个道理。想要成为上品丹『药』，当然需要承受更多的炙热烘烤！”
“哦！谢谢！”听了甄诚的一番开导之后，韩飞眉宇之间黑暗气息减淡了，心情也舒畅不少。拱手感谢一句之后，再不多言，咬紧牙关继续坚持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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