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抬眼打量他:淮哥儿来了。前儿听说你染了风寒,如今可大好了?
贾淮起身答道:托老祖宗洪福,孙儿已痊愈了。
贾母见他气度沉稳,不似往日轻浮,颔首道:病过一场倒懂事了。鸳鸯,去把我那件灰鼠皮斗篷取来给淮哥儿。
谢老祖宗赏。贾淮恭敬道,孙儿此番病中思过,日后定当勤勉上进,不负荣国府门楣。
贾母闻言颇感意外。自老国公去世后,长子贾赦沉湎酒色,次子贾政又是个迂腐书生,贾家日渐式微。如今见贾淮有心进取,便问道:可是要考取功名?
贾淮赧然道:孙儿才疏学浅,不比宝二哥天资聪颖。想着要么从军报国,要么经商捐官。
听到他夸赞宝玉,贾母与王夫人相视而笑。贾母沉吟道:军旅凶险,你还年幼,此事容后再议。其实她暗自盘算,若贾淮能在军中立足,或可重振贾家武勋基业。
转头见王夫人神色淡淡,贾母忽道:鸳鸯,把我收着的那件雀金裘也取来给宝玉。
王夫人这才展颜:老太太,宝玉年纪尚小......
你且替他收着,贾母笑道,横竖都是要给他的。王夫人这才含笑应下。
众人闲谈片刻后各自离去。走出荣庆堂,贾淮随三春来到园中凉亭,这才有机会细看迎春与惜春。迎春身着粉霞织金裙,鬓间红玛瑙金钗微晃,身量适中,面若初绽的荔枝花,约莫七八岁光景,透着温柔可亲。惜春尚是垂髫稚子,锦绣袄子上悬着金项圈,不过三四岁年纪,雪团儿似的玉雪可爱。
迎春望着与往日迥异的贾淮,轻声劝道:淮弟当真要去从军?沙场刀剑无眼,倘若有闪失,教三妹妹和姨娘如何自处?话音未落,纤指已绞紧了帕子。
贾淮心头微热,仰脸笑道:二姐姐放心,弟弟尚在思量。如今年纪还小,不急做决断。说着忽将身子伏在迎春膝上,乌溜溜的眼珠映着霞光:待弟弟有了出息,定要给姐姐撑腰!这稚气话语烫得迎春心尖发颤。府里何曾有人这般待她?父亲兄长视她如无物,下人们背地里笑她懦弱,可除了忍气吞声又能如何?
好,姐姐等着淮弟。迎春指尖轻点他额头,眸中漾着水光。探春在旁瞧着,喉间忽地发涩——这可是她的胞弟,却从未与她这般亲近。贾淮余光瞥见探春神色,心中暗叹:到底意难平,这位亲姐姐至今不肯唤声娘亲。
四妹妹可认得三哥?贾淮转去逗弄惜春,将小丫头举到膝头。惜春晃着总角奶声应答,被他用鼻尖轻蹭额头,笑作一团。此刻的惜春尚未养成日后孤介性子,仍是粉雕玉琢的娃娃。迎探二春见状俱是欣慰,只道淮哥儿当真懂事了。
暮色渐浓时众人散去。贾淮刚踏入院落便见贾政端坐炕上,忙上前行礼。却听父亲冷嗤:无知孽障!战场搏命岂是儿戏?你大伯便是前车之鉴!赵姨娘闻言喜出望外,一把按着儿子跪下:快谢过老爷恩典!
光阴倏忽而过。开春时节,贾淮已在红楼世界度过半载。这日小吉祥气喘吁吁闯进来,被他笑骂:冒失丫头,后头有老虎追你不成?
小吉祥抓起桌上的凉茶猛灌几口,喘着气对贾淮说:三爷,不好了!扬州的敏姑奶奶过世了,老太太哭得厉害,已经派琏二爷去接林姑娘来咱们府里住。
贾淮闻言笑道:这有什么好慌的?林姐姐是老太太的亲外孙女,如今没了母亲,自然要接来照看。往后议亲也方便些,总不能让自家骨肉流落在外。他暗自思忖,却不知这其中是否另有盘算。
想到原着中的林黛玉,贾淮不禁心生期待。那位曹公笔下的绛珠仙子,眉如远山含愁,目似秋水传情,娇弱的身躯透着灵性。更难得的是她天资聪颖,五岁开蒙,一年间便熟读四书,才情可见一斑。
打发走小吉祥后,贾淮查看系统仓库。半年签到积攒的一万八千两银子静静躺着,积分却仍是零。这笔钱在贾府也算不小数目,他却不敢动用。府里规矩森严,未成年的少爷若私置产业,被王熙凤她们知晓,定会以充公之名夺去。
思来想去没有对策,贾淮索性睡下。醒来时已是黄昏,用过晚饭便往园子里去。刚过游廊,就见小小的人影蜷在栏杆边——竟是泪眼婆娑的惜春。
小姑娘悬着双腿独自垂泪,浑然不觉有人靠近。贾淮心头一紧,想起她的判词:最终落得青灯古佛的下场。明明是宁国府嫡女,却与庶女同住,这般处境怎不叫人唏嘘?
四妹妹怎么哭了?贾淮柔声问道。
惜春抬起泪眼,怯生生道:三哥哥,我想娘亲了。
这话戳中了贾淮的心。前世孤儿的他最能体会这种思念,便将惜春抱到膝上:娘亲虽不能来,却在看着四妹妹呢。你若开心,娘亲在天上才会欣慰。
真的吗?小姑娘仰起脸,眼里闪着希望。
贾淮为她理了理发髻:自然是真的。所以四妹妹要好好过日子,这样娘亲才能放心啊。
小惜春仰望着璀璨星空,仿佛在寻找母亲化作的那颗星星。半晌,她认真地对天空说:娘亲,惜春会勇敢的,一定会开开心心地长大,您别担心。说着说着,晶莹的泪珠又滚落下来,显然是想念母亲了。贾淮看得心头一酸,连忙将小惜春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四妹妹往后有什么委屈,尽管跟三哥说,别闷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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