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剑宗的危机解除后,林越在山上又停留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他白天跟着苏慕言练剑,将青冥剑宗的基础剑法“流云十三式”练得愈发熟练;夜晚则钻研《基础经脉图谱》,用现代医学知识剖析经脉运行原理,甚至摸索出一套“数据化”的运气方法——把内力流速换算成“能量单位”,将招式角度标注为“三维坐标”,练剑效率远超同期弟子。
掌门见他进步神速,又心思缜密,便提议让他下山历练:“江湖如熔炉,只有历经风雨,才能真正成长。你且下山行走,多见识人间百态,或许能对武学有更深的领悟。”
临行前,苏慕言将一把通体银白的长剑送给林越:“这把‘寒锋’是我早年偶然所得,锋利且轻便,适合你目前的修为。若遇到危险,可凭此剑自保。”楚清瑶则递来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伤药和盘缠:“林兄,下山后万事小心,记得常回青冥剑宗看看。”
林越接过剑和布包,心中暖意涌动,拱手道:“多谢苏兄、楚姑娘,我定会平安归来。”
离开青冥峰后,林越一路南下,目的地是江南水乡——临安城。他听说那里不仅风景秀丽,更是武林中消息流通的枢纽,或许能打探到影杀阁的下落,也能更深入地了解这个世界。
抵达临安城时,正值暮春时节。细雨如丝,打湿了青石板路,两岸的柳树抽出新绿,乌篷船在河道中缓缓穿行,叫卖声、船桨声交织在一起,一派江南水乡的温婉景象。林越找了家客栈住下,打算先在城中停留几日,熟悉环境。
次日清晨,林越刚走出客栈,就听到一阵喧哗。只见一群人围在街角,议论纷纷。他挤进去一看,地上躺着一具男子的尸体,面色发青,嘴角挂着黑血,显然是中毒而亡。旁边站着一名身穿淡紫色衣裙的女子,容貌清丽,眉宇间却带着一丝焦急。
“肯定是她杀的!这男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死在她的画舫旁,不是她是谁?”人群中有人喊道。
“就是!看她穿着华贵,说不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仗着有钱有势,草菅人命!”
女子听到众人的议论,脸色愈发苍白,却仍强作镇定:“诸位乡亲,此人并非我所杀,我只是路过此地,发现他倒在画舫旁,便立刻叫人过来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谁能证明?”又有人反驳道。
林越看着地上的尸体,心中起了疑。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尸体的症状——瞳孔缩小,皮肤发紫,这与现代医学中“有机磷中毒”的症状极为相似。他又检查了尸体的手指,发现指甲缝里沾着一些淡绿色的粉末,凑近一闻,隐约有股刺鼻的气味。
“大家先安静一下。”林越站起身,朗声道,“此人并非他杀,而是中毒身亡,且中毒时间至少在半个时辰前。”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林越,脸上满是疑惑。那女子也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公子,你怎知他是中毒身亡,又怎知中毒时间?”
林越指着尸体的指甲缝:“大家请看,他指甲缝里有淡绿色粉末,这是‘断肠草’的粉末。断肠草毒性极强,误食后半个时辰内便会毒发身亡,症状正是面色发青、嘴角溢血。若真是这位姑娘所杀,她没必要等半个时辰后再让人发现尸体,这不符合常理。”
众人凑过去一看,果然在尸体的指甲缝里看到了淡绿色粉末,议论声渐渐平息。那女子走到林越面前,屈膝行礼:“多谢公子为我解围,小女子沈若雪,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我叫林越。”林越拱手回礼,“沈姑娘不必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沈若雪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林公子不仅武功高强(她见林越佩剑,便以为他是武林中人),还懂得验尸之道,实在令人敬佩。不知公子是否愿意随我去画舫一坐,容我略表谢意?”
林越正想打探临安城的消息,便点头应允:“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沈若雪的画舫名为“听雪舫”,装饰雅致,船舱内摆放着笔墨纸砚和一些画作。沈若雪泡了一壶清茶,递给林越:“林公子,这是临安特产的雨前龙井,你尝尝。”
林越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香醇厚,回味无穷。他放下茶杯,问道:“沈姑娘,死者是谁?你认识他吗?”
沈若雪叹了口气:“他叫张老三,是临安城里的一个货郎,平时经常在这一带走动。我虽与他不熟,但也见过几次面。没想到他竟会遭此横祸。”
“你觉得谁会害他?”林越又问。
沈若雪摇了摇头:“张老三为人老实,平时也没得罪什么人,我实在想不出是谁会害他。不过……”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最近临安城里不太平,已经接连死了三个人,死因都和张老三一样,都是中毒身亡,且指甲缝里都有断肠草粉末。”
林越心中一凛:“接连死了三个人?官府没有调查吗?”
“官府查了,却毫无头绪。”沈若雪无奈地说,“有人说这是江湖仇杀,也有人说这是邪祟作祟,搞得城里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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