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虫疮:用旧绢布制成衣服,熔化桕油涂抹其上,给患儿穿着。次日虫子会全部爬到油上,取下衣服焚烧时会发出爆裂声。另换涂油衣物继续穿,直至虫子除尽为止(《濒湖集简方》)。
巴豆
(《神农本草经》下品)
【释名】巴菽(《神农本草经》)、刚子(《炮炙论》)、老阳子。
李时珍说:这种植物产于巴蜀地区,形状像豆子,所以得名“巴豆”。《宋本草》中误称它为“巴椒”,是“菽”字传写错误所致。雷敩的《炮炙论》又进一步区分:紧实细小、颜色发黄的叫“巴”,有三棱且颜色发黑的叫“豆”,小而两头尖的叫“刚子”。并认为“巴”和“豆”可入药,而“刚子”不可用(有剧毒)。这种说法并不准确。实际上,紧小的是雌性,有棱及两头尖的是雄性。雄性的药性峻烈,雌性的药性稍缓。若使用得当,二者均有疗效;若使用不当,即使是人参、白术也能造成危害,何况是巴豆呢?
【集解】《名医别录》记载:巴豆生长在巴郡的山谷中。八月采集,阴干后使用,需去除心和皮。
苏颂说:现今嘉州、眉州、戎州都产这种植物。树高一、二丈。叶子像樱桃叶但更厚大,初生时呈青色,后逐渐变为黄红色,到十二月叶子逐渐凋落,二月又重新渐生,四月旧叶落尽,新叶一齐长出,随即开花成穗状,花色微黄。五、六月结果形成果荚,初生时青色,到八月成熟转为黄色,类似白豆蔻,果实会逐渐自行脱落,此时便可采收。一个果荚有三瓣,每瓣含一粒种子,共三粒种子。种子外仍有壳,入药时需去除壳。戎州出产的品种,壳上有纵向纹路,隐约凸起如线,有一道至两、三道。当地人称它为“金线巴豆”,是品质最优的上等货,其他地区也很少见。
李时珍说:巴豆的外壳像大风子的壳,但更脆薄,其种子和果仁都像海松子。有人说它像白豆蔻,其实并不相似。
【修治】陶弘景说:巴豆泻下作用极强,以新鲜的为佳。使用时要去掉心和皮,炒至黄黑色,捣成膏状,再制成丸剂或散剂。
雷斆说:凡是用巴豆,需敲碎后与麻油、酒等一同煮干,研磨成膏使用。每一两巴豆,用油、酒各七合。
日华子说:凡入丸散剂,炒用不如去掉心、膜,换水煮五次(每次煮沸一次即可)。
李时珍说:巴豆的用法有用果仁的,用果壳的,用油的,有生用的,用麸皮炒的,用醋煮的,烧至存性的,还有研碎后用纸包裹压去油的(称为巴豆霜)。
【气味】辛,温,有毒。
《名医别录》记载:生用性温,熟用性寒,有大毒。
吴普说:神农、岐伯、桐君认为其味辛,有毒;黄帝认为其味甘,有毒。李当之认为其性热。
张元素说:性热味苦,气薄味厚,质重而沉降,属阴。
李杲说:性热味辛,有大毒,性浮,属阳中之阳。
李时珍说:巴豆药性热而味辛,生用时药力猛烈,制熟后则药性缓和,既能催吐又能泻下,既能止泻又能通便,是一种既能升散又能降泄的药物。《名医别录》说它制熟后性寒,张氏说它主降泄,李氏说它主升浮,这些都是拘泥于片面的看法。使用此药时若不除去外层薄膜会损伤胃腑,若不除去胚芽则会引起呕吐,用沉香水浸泡后则能兼具升散与降泄之效,与大黄同用反而会减缓泻下作用,因为二者药性相互制约。王充在《论衡》中说:万物中蕴含太阳火气而生成的,都有毒性。所以巴豆辛热有毒。
徐之才说:芫花可作为它的使药。它畏惧大黄、黄连、芦笋、菰笋、藜芦、酱、豉、冷水,遇火则药性更佳,厌恶蘘草,与牵牛子药性相反。若中其毒,可用冷水、黄连汁、大豆汁解毒。
【主治】伤寒及温疟引起的寒热症状,能破除症瘕结聚、坚硬积滞的留饮痰癖,治疗大腹水肿,涤荡五脏六腑,疏通闭塞,通利水谷之道,去除腐坏肌肉,清除鬼毒蛊疰等邪祟之物,能毒杀虫鱼(《神农本草经》)。
治疗妇女闭经、胎儿腐烂、金疮脓血,对男性生殖器不利。能解斑蝥、蛇虺之毒。可炼制服用,有益血脉,使人气色红润,变化通灵如鬼神(《名医别录》)。治疗十种水肿、痿痹,堕胎(《药性论》)。能疏通宣散一切病邪,宣泄壅滞,祛风补虚,健脾开胃,消痰破血,排脓消肿毒,杀灭腹内寄生虫,治恶疮息肉,以及疥疮、癞疮、疔肿(《日华子本草》)。
疏导气机、消除积滞,祛除脏腑寒邪,治疗生冷硬物所伤(张元素)。治泄泻痢疾、惊风癫痫,心腹疼痛、疝气,面瘫,耳聋,喉痹牙痛,通利关节孔窍(李时珍)。
【发明】张元素说:巴豆如同冲锋陷阵的猛将(能强行通利关窍),不可轻易使用。
朱震亨说:巴豆能消除胃中的寒积。没有寒积症状者不要使用。
张元素说:世人用巴豆这味热药治疗酒积和膈气病,是因它辛热之性可疏通肠胃郁结。但郁结虽被攻开,却会耗伤血液,损及人体真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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