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侍卫一字排开,背向套圈摊而站,牢牢挡住拥挤的人群,不叫惊扰了贵人。
架势瞧着挺足,路过百姓忍不住探头探脑。
干嘛呢这是?
穿过侍卫留出的路往里一瞧,就听道道童稚闹嚷声。
“我长姐可厉害了,投壶次次都能赢,这次必定能将你们斩于马下!”
“哼,我二哥最厉害,现在都能拉开十石的长弓!”
“那又如何?我兄长现已是实权百户,立下战功赫赫,砍了十几个海匪的脑袋。”
“嘿,你那百户大哥今天又不在场,再说了,我姐只是年纪小,等她长大了,定能砍上百个海匪的脑袋!”
“我二哥能砍上千个!”
“我兄长可砍上万个……”
许悦溪笑容不变,心想海匪真是造孽倒霉,哪来那么多脑袋给你们哥哥姐姐砍?
小萝卜头吵吵闹闹,年纪稍大些的公子小姐反倒全程和善友好,全当听不到小孩吵架的话。
“今日倒是稀奇,不止安家唐家和越家的几位,就连戚家两位公子都出了门,前来庙会凑热闹。”
“王小姐说笑了,得诸位相邀,在下纵使抽不出空,也得来上一趟。”
“……七郎手里的那个状元木雕,就是在这套圈摊得来的?啧啧,手艺不算精致,心思倒挺灵巧,我瞧见了都眼热。”
“不错,据说还是科举那几日套中的?是个好意头,想来大公子秋闱无忧了……”
公子小姐们一边闲聊,一边打量套圈摊,等待排在前头的人忙完。
许悦溪安静站在一旁,默默算起套圈摊的库存。
今天得了许大伯一家帮忙,他们抽出空做了好些玩意儿填补亏空,但木雕可不是一个时辰就能做好的。
尤其李木匠接了旁人的活,全家齐上都忙不过来,只得请了村里几个同样会木匠活的搭把手。
许空山和许望野忙了一整天,也才雕出三两个……
再看眼前五六个明显不简单的公子小姐,她心思转了两圈,很快想到主意。
排在前头的人或败兴走去一边,或揣了个小玩意儿眉开眼笑离开。
戚二郎主动命人掏银子:“戚某做东,请诸位趁兴玩乐一番。”
不过些许银子,在场谁都掏得出来,也没什么可推来推去的。
几个小萝卜头在长姐哥哥们的带领下,同戚家郎君道了谢,欢欢喜喜排起顺序。
这活,王二公子熟练。
他瞅瞅七郎,看在戚家二哥哥刚做了东的份上,把他排在了第一个。
许悦溪看准时机轻咳一声:“诸位郎君小姐,我们摊不过小本买卖,囤的货不多。
为不扫大家的兴,不如这样,今日套中木雕盲盒的,我把名字和住处记下,备好货后第一时间送到府上。
诸位可选木雕盲盒,也可做定制,也就是想要什么样的木雕,你们提供画像,我们替您雕刻,有什么要求,都可提出来。”
七郎眼睛一亮:“溪儿,我要做一个爹爹的木雕,爹爹出海……我可想他了。”
他说完,又扭头去看他二哥。
戚二郎瞅七郎一眼,怀疑这小子是想揣着爹到处跑,或是拿来吓人。
他面不改色:“不行,换一个。”
以王二公子为首的一群小萝卜头当即闷笑出声。
七郎悻悻:“那……那好吧,等我套中后再说。”
*
渡远寺主动接收战亡将士的遗孤到名下学堂念书,周遭几个卫所都承了人情。
商议过后,此次庙会由隔壁郡城卫所派来千户文泰坐镇。
头几天都没闹出什么大事,文泰到学堂看过送来的孩子,为他们定了吃食送去,无事就在庙会各处闲逛。
直到临海镇的郑捕头顶着两个黑眼圈找来,文泰眉头一拧,目光遥遥望向庙会角落:
“你说的,可是真的?”
郑捕头重重点头:“错不了,我接连两晚审了被抓的人,刚刚手底下来人传话,有个人没撑住,吐出些许情报。”
他顿了顿:“被抓的几人,正是漏网的海匪,此次上岸目的,就是要大闹庙会,重伤卫所诸位将军家的公子小姐,报复戚指挥使!”
文泰沉下脸,略一沉吟,转身走向另一边:
“你先前说过,抓到这些人,得亏套圈摊的摊主,也就是煎饼果子摊店家的小女儿?”
“是。”郑捕头给张图使了个眼色,两人跟在千户身后,往套圈摊走。
刚到套圈摊所在的街上,就见坐守衙门的一队捕快匆匆走过,停在套圈摊前,厉声大喝:
“谁是许仲,程瑶,许空山,许悦溪?”
许悦溪正笑着记名姓地址和要求呢,就听有人喊她全家的名字,下意识抬起头:
“许悦溪是我,我爹娘和大哥也在这儿,大人,有什么事吗?”
衙门来的捕快脸色冷峻:
“宋县令在临海镇的老家被盗,家中一干财物、鸡鸭牲畜、粮食米面等等一扫而空,有人报官怀疑是你们偷的,即刻跟我去一趟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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