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如活物般涌动，试图侵蚀一切靠近的存在，却在触及北冥周身时被深渊上位者散逸的暗芒逼退。
他悬停在折磨者腹下，望着那被黑雾遮蔽的、疑似复眼的巨大光斑，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这场跨越维度的死斗，才刚刚开始。
北冥猛地蹲身架起AWM，枪管在黑雾中反射出冷光，十字准星死死咬住折磨者腹下那颗搏动的红色能量核心——那团光芒像被裹在脏器里的活星，每一次跳动都让周遭黑雾泛起涟漪。
“砰！砰！砰！”
三发子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撞入核心，炸开三道猩红火花。系统面板跳出血条衰减的提示：2.3%。
但这挑衅彻底点燃了灾厄的怒火，折磨者庞大的躯体猛地一沉，腹下节肢间瞬间涌出遮天蔽日的巨型飞蚊——它们翅膜泛着油光，口器如钢针般闪烁；同时数十颗红色能量刺球从黑雾中射出，拖着焰尾像陨石雨般砸向北冥。
“啧。”他脚尖在虚空一点，鞘翅振出残影，深渊上位者在手中划出圆弧，暗紫色剑气如活蛇般窜出，瞬间将迎面的飞蚊绞成黑雾。
但更多刺球接踵而至，他只能仗着速度左躲右闪，趁隙挥剑劈向核心：“还不够！”
一道又一道剑气斩在能量核心上，炸开的光屑像被捏碎的星辰，可面板上的血条只慢悠悠往下掉了0.1%。北冥咬着牙算着账：“现在才刮掉18%……照这进度，一千下都未必够！”
折磨者的咆哮在维度间震荡，黑红色的虚空球体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球体表面流淌着吞噬光线的暗纹，碰一下就能听见空间被腐蚀的“滋滋”声。
北冥拧身急躲，却还是被一颗擦中肩头，剧痛瞬间炸开——血量条“唰”地跌至四颗心，淡红色的血雾从伤口蒸腾而起。
更可怕的是，黑雾中又飘出几颗紫色虚无能量球，它们不疾不徐地旋转，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在扭曲。
北冥正欲后撤，眼角余光突然瞥见折磨者的节肢猛地收缩——那是祂动用维度权限的征兆！
“不好！”
话音未落，折磨者庞大的躯体竟无视空间距离，像被按了快进键般瞬间“跳”到他面前，复眼闪烁的红光几乎要灼穿视网膜。
千钧一发之际，北冥胸口的不死图腾骤然亮起，金色纹路在空气中旋转成护罩，“嗡”的一声撞上那扑来的阴影。
“咔嚓——”图腾裂开细纹，却硬生生挡住了这记权限跳杀。北冥借着反震后退百米，望着眼前仍在嘶吼的灾厄，攥紧了手中的深渊上位者：“还没完呢……”
黑雾深处，折磨者的核心跳动得愈发狂躁，新一轮的攻击正在酝酿。
撤退吗？
北冥望着眼前仍在嘶吼的庞然巨物，黑雾里翻涌的能量几乎要凝固空气。
退一步，就能躲月的安全区，可那和亲手掐灭自己的决心有什么区别？指尖的深渊上位者还在发烫，像是在灼烧着他的犹豫。
“以凡人之躯，死战不退！”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有无形的鼓点在维度夹缝中擂响，背景里的音乐骤然拔高，激昂的旋律像利剑般刺破黑暗。
其他世界的观众们，此刻都屏住了呼吸——
帕拉迪岛的峭壁上，三笠握紧了刀柄，指节泛白。
她见过巨人踏碎城墙的恐惧，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可此刻望着那个在灾厄阴影里穿梭的身影，她忽然懂了艾伦说的“自由”：“……恐惧从不会消失，但有人会带着它往前冲。”
黑暗之魂的篝火旁，灰烬低头看着手中的余火。
对抗古神时的绝望还在骨髓里，那是连火焰都照不亮的深渊，可水镜里的北冥让他想起了初代薪王：“凡人的勇气啊……竟比初火更烫。”
德玛西亚的高墙上，盖伦将大剑顿在地上，金属轰鸣震落积雪。
他见过诺克萨斯的铁骑，也怕过虚空的侵蚀，可此刻却忍不住低喝：“这才是战士！恐惧是本能，但迎着恐惧挥剑——那是赞歌！”
木叶的训练场边，鸣人望着水晶球里的画面，九尾的查克拉在体内躁动。
他怕过佩恩的“神罗天征”，怕过失去同伴的绝望，可此刻眼里却燃起了火：“不是不怕死，是有比死更重要的事……这家伙，和我们一样啊！”
北冥已经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他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无尽黑暗里穿梭，深渊上位者的斩击一道比一道急，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撕裂维度的锐啸。
折磨者的血条在跳动：69%，67%，65%……数字每降一点，就像敲碎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
“快一半了！”
忽然，黑雾中冲出数道熟悉的身影——是强化后的血狱蝎王，尾钩泛着毒光；还有曾让他苦战的虚空龙裔鞭笞者，利爪撕裂空气。
北冥侧身闪过蝎王的尾刺，借势纵身跃起，又是一道剑气劈向核心：“我相信我们可以的！”
血条暴跌：4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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