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问一答,愣是在这鬼哭狼嚎之地,搞出了东厂办公厅的感觉。
有刚进来的新囚犯受不了这刺激,嘶吼:“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老子都要死了,还绩效个屁!” 立刻有“老油条”囚犯低声喝止:“闭嘴!你想死别连累我们!陆爷这是给咱们活路!” 另一个囚犯小声补充:“就是…上回听陆爷的,那几天都没挨揍,粥里还多了片菜叶…”
很快,诏狱的风气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 以前是等死,现在是…争绩效。 清晨,狱卒还没来提人,就有囚犯扒着栅栏喊:“张头!今天搓麻绳的料什么时候发?” 放风时,几个囚犯凑一起不再是抱怨,而是交流:“老李,你昨天那搓绳的手法快,教教我,绩效点快不够换肉了。” 甚至有人为了争抢一个“工位好、光线足”的劳动地点,差点打起来,被张阎以“破坏劳动纪律,扣三天绩效”强行压下。
陆仁贾的牢房成了实际上的“诏狱管理中心”。他时不时召见张阎和“考评小组”成员开会,分析“生产效率”,解决“劳动纠纷”,优化“流程工艺”。
他甚至还给那些专门负责行刑的番役也定了“绩效”:用最少刑具、最短时间让犯人开口的,绩效高;不小心把人弄死的,扣绩效;创新刑讯方法且有效的,额外奖励。
番役们一开始觉得荒谬,但试着执行后,发现犯人招供效率确实高了,自己收入(冰敬炭敬与绩效挂钩)也涨了,顿时从抵触变为狂热拥护。
阴暗潮湿的通道墙壁上,甚至真的挂起了一块木牌,用朱笔写着每日的“绩效龙虎榜”。榜首的名字红光满面,哪怕下一刻就去死,此刻也仿佛有了点人样。
陆仁贾坐在牢里,听着外面囚犯为了绩效点而努力“劳动”的声响,看着张阎拿着账簿一丝不苟地巡查登记,嘴角勾起一丝旁人看不懂的弧度。
上一次进来,他是为了活命,胡乱撒网。 这一次进来,他是要织网。 将这座人间炼狱,织成他的另一张绩效网络,织成他的棋盘。太子刺杀案的漩涡将他卷回此地,他正好借此机会,梳理内部的魑魅魍魉,巩固自己的根基,甚至…从这些罪孽深重的囚徒口中,挖出更深的水下的石头。
他知道,这荒诞的一幕,很快就会通过某些人的嘴,传到该听到的人耳中。 他就是要让他们知道。 我陆仁贾,就算身在诏狱,也能把这里变成我卷王的舞台。
“绩效,就是生产力。”他低声自语,目光穿透牢房的栅栏,看向诏狱更深沉的黑暗,“在这里,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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