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招展,凯歌未歇,刘云率领着满载而归的扬州军与数万解救的百姓,正在返回扬州的途中。车马辚辚,队伍绵延十数里,虽显冗长,却秩序井然。沿途,听风阁的快马不时将天下消息送至刘云手中。
这一日,行至江淮地界,一份紧急密报呈上。刘云在乌骓马上展开细看,眉头微蹙。郭嘉在一旁见状,轻声问道:“主公,可是北方有变?”
刘云将密报递给郭嘉,轻叹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感慨与凝重:“孙文台……一代猛虎,竟陨落于荆襄之地,死于黄祖箭下。可惜,可叹!” 他望向北方,仿佛能看到那场惨烈的伏击,“为一玉玺,断送性命,家小离散,基业动荡……这传国玉玺,究竟是祥瑞,还是灾星?”
荀攸亦接过情报观看,沉吟道:“孙坚性烈,锋芒过露,又怀重宝,招致杀身之祸,亦是必然。只是苦了长沙百姓,失了支柱。”
不久,又一封关于袁绍巧取冀州、与公孙瓒界桥大战的密报送到。刘云看完,嘴角泛起一丝复杂的笑意:“袁本初,倒是好手段。驱虎吞狼,坐收渔利,将这四世三公的名头,用得淋漓尽致。只是,逼走韩馥,结怨公孙,看似得了冀州,实则危机四伏。河北之地,怕是难得安宁了。”
郭嘉饮了口酒,淡淡道:“袁绍外宽内忌,好谋无断,纵得冀州,亦难成大器。公孙瓒经此一败,实力受损,北疆格局已变。主公,此乃天赐我等积蓄实力之良机。”
刘云颔首,目光变得深邃:“是啊,关东联军散伙,诸侯忙于内斗,无人再提西向讨董。这乱世,才刚刚开始……我等需有立足之本,方能应对将来更大的风浪。”
临近江边,甘宁早已在船上等候多时。他随即唤来甘宁,吩咐道:“兴霸,随行百姓众多,陆路跋涉艰难。你即刻调动海船,沿淮水入海,将这些百姓全部转运至夷州,交由元叹(顾雍字)妥善安置。告诉他,夷州乃我扬州后方根基,务必要安置好这些百姓,分发土地农具,助其安居乐业,兴修水利,开辟良田。”
甘宁抱拳领命:“主公放心!宁定将这些乡亲安全送达,绝不落下一人!” 他深知夷州位置重要,是主公布局的关键一环,当即下去安排海军调度。
庞大的船队开始接运百姓,哭喊与告别声中,也充满了对新家园的期盼。刘云则率领主力,继续向历城进发。
越是接近历城,气氛便越是热烈。沿途村镇的百姓闻知刘扬州讨董凯旋,纷纷箪食壶浆,出迎道旁,争睹这位名震天下的年轻州牧的风采。看到军队纪律严明,与那些劫掠成性的诸侯兵马截然不同,百姓们更是交口称赞。
这一日,历城轮廓已遥遥在望。只见城门大开,旌旗招展,黑压压的人群早已等候在城外。为首数人,格外引人注目。
居中一位女子,身着淡雅宫装,容颜清丽,气质如兰,正是刘云的正妻蔡琰。她身旁一左一右,站着两位绝色佳人,一人端庄温婉,眉宇间带着书卷气,是大乔;另一人娇俏灵动,眼波流转间自带风情,是小乔。三女皆翘首以盼,目光紧紧锁定在队伍前方那熟悉的身影上。
在她们身侧,留守的谋士戏志才、刘晔、张昭、张纮,以及陈到、潘璋、陈武等将领,皆肃然而立。更后面,则是历城的文武官员以及无数自发前来迎接的百姓。
刘云见状,心中一暖,加快马速,来到众人面前,翻身下马。
“夫君!” 蔡琰再也抑制不住情感,快步上前,眼中泪光闪烁,虽极力保持仪态,但微微颤抖的声音透露着她的激动与思念。
“琰儿,辛苦你了。” 刘云握住她的手,声音温和,随即又看向大小乔,“让你们久等了。”
“主公!” 戏志才、刘晔等人齐声行礼,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喜悦。
“诸位辛苦了!云,回来了!” 刘云对众人拱手,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最终落在历城那高大的城墙上,一股归家的踏实感油然而生。
在震天的欢呼声中,刘云携蔡琰、大小乔之手,在文武簇拥和百姓夹道欢迎下,缓缓进入历城。街道两旁,人头攒动,“刘扬州万福”、“恭迎主公凯旋”之声不绝于耳。
当晚,州牧府内张灯结彩,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文武齐聚,觥筹交错,庆祝此次北伐的胜利,也庆祝主公的平安归来。刘云亲自向留守众臣敬酒,感谢他们稳定后方之功。宴席间,典韦、徐晃等将讲述阵前斩将、力敌吕布的惊险,引得众人阵阵惊呼;郭嘉、荀攸则分析天下大势,言语间充满睿智。新降的张辽亦被引荐给众人,感受到扬州文武和睦、积极向上的氛围,心中那点初来乍到的忐忑也渐渐消散。宴席散去,已是夜深。刘云与蔡琰回到阔别已久的房中。红烛摇曳,映照着蔡琰略显清减却更显风韵的脸庞。她细心为刘云解下征袍,抚摸着上面或许并不存在的尘土,眼中满是心疼:“夫君在外征战,妾身日夜悬心,今日见你平安归来,方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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