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的玄关灯泛着暖黄光晕时,林风抱着白玥的手臂已微微发酸。水蓝色丝绸长裙从他臂弯滑落,裙摆沾着的黑市泥尘在地板拖出浅痕,唯有肩颈处那片浓黑的毒素,像一块脏污的墨渍,死死钉在本该映着月光流转的布料上 —— 连风从窗外吹进来,都带着毒素特有的腥冷气息。
“聚灵阵已经布好了。” 芷晴从卧室迎出来,浅绿色裙摆扫过床沿,安神花的花瓣落在床单上,泛起细碎的绿光,“花的灵气能稳住她的妖力,但噬灵毒钻得太深,只能靠你了。” 她说话时眼神垂向白玥的伤口,指尖攥着衣角,还在为黑市没能及时护住白玥而自责。
林风点点头,脚步放得极轻,几乎是贴着地板挪动。将白玥放在铺着软垫的床上时,他特意避开她的肩膀,却还是触到她骤然绷紧的身体 —— 黑袍女人的毒针洞穿了琵琶骨下方,伤口周围的皮肤已泛出青黑,皮下隐约能看到蛊虫蠕动的凸起,每一次微小的颤动,都让白玥的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蝶翼。
“我先帮你把外裙脱了,方便疗伤。” 林风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深夜特有的温哑。他伸手去解白玥背后的盘扣,指尖刚触到冰凉的丝绸,就被她轻轻抓住手腕。白玥的指尖泛着青白,力气却不小,水蓝色眼眸里盛着细碎的羞赧:“我、我自己来就好……”
林风没再坚持,只是退到床边的矮凳上,看着她艰难地抬手解扣。丝绸从她肩头滑落时,露出的肌肤泛着冷白,唯有伤口周围的黑纹格外刺眼。他的喉结动了动,混沌血脉在掌心悄然凝聚 —— 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保护欲,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指尖的金光已泛得有些发烫。
白玥躺好时,额角已渗出细汗。林风伸手拂去她的汗滴,指尖触到她的皮肤,像碰到了一块浸在冰水里的玉。“可能会有点疼,忍一下。” 他说着,将掌心贴在她伤口旁的肌肤上,金色灵力缓缓渗入 —— 没有贸然吸毒,而是先顺着经脉探查,果然在伤口深处摸到了倒钩状的蛊虫卵,像一群嵌在血肉里的小钩子。
白玥的身体猛地一颤,却咬着唇没发出声音,只是伸手抓住了林风的另一只手。她的掌心冰凉,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怕惊扰了这份近距离的相处。林风的指尖顿了顿,反手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温度顺着指缝递过去:“别怕,我会很轻。”
金色灵力化作细针,小心翼翼地勾住蛊虫卵的倒钩。当第一颗虫卵被挑出时,白玥闷哼一声,身体的颤抖却不是因为疼 —— 林风的呼吸落在她的肩颈,带着混沌血脉特有的灼热,与她自身水系妖力的清冽撞在一起,让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连耳垂都烧得发烫。
“再坚持一下,快好了。” 林风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他能清晰感觉到,每挑出一颗虫卵,白玥的手就会更紧地攥住他,而她体内的水系妖力,正顺着两人相握的手,悄悄往他掌心涌 —— 不是抗拒,而是一种本能的亲近,像溪流奔向暖阳。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林风的指尖刚触到最后一颗虫卵,白玥体内的水系妖力突然暴涨,淡蓝色的光芒顺着伤口涌出,与他掌心的金色灵力缠在一起,竟在伤口表面凝成了一层透明的水膜。水膜像有生命般收缩,将残留的毒素牢牢锁住,连那些钻进经脉的细小毒丝,都被水膜一点点拉了出来。
“这是……” 林风愣住了,指尖贴在水膜上,能感觉到两股力量在共鸣,像琴瑟和鸣般和谐,“你的妖力在配合我的血脉?”
白玥的脸已经红透了,她偏过头,不敢看林风的眼睛,声音细得像蚊蚋:“不是我控制的…… 是你的血脉在保护我。” 她的手指轻轻蜷缩起来,水蓝色长发从肩头滑落,铺在林风的膝头,像一匹柔软的丝绸,“其实…… 我早就想这么近距离看你了。”
这句话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林风的心尖。他停下动作,看着白玥泛红的耳尖和垂落的眼睫 —— 从万妖墓初见时,她用水幕替他挡住妖魂冲击;到后来每次作战,她都默默守在他身后补位;再到这次,她毫不犹豫地替他挡下毒针…… 这个总是清冷寡言的水系妖女,原来把所有的温柔,都藏在了近距离的相处里。
“等你好了,我们……” 林风的话还没说完,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 “咔嗒” 声,像是木框被捏变形的响动。他抬头望去,月光下,一道橘红色的影子正贴在窗沿,狐尾的尖端泛着微弱的火光,却又很快熄灭 —— 是苏小漓。
客厅的沙发上,苏小漓猛地收回按在窗框上的手,指节上还留着木头的压痕。她刚才实在放心不下,悄悄绕到卧室窗外,却看到林风握着白玥的手,她的长发铺在他膝头,两人靠得那么近,连呼吸都像是缠在一起。八尾在她身后死死绷着,尾尖的狐火明明灭灭,连沙发扶手都被她捏出了几道浅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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