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玄麟一声暴喝,混沌真身骤然膨胀,化作一道黑虹裹住姜晁与姬狰,三人如流星般撕裂高天原天幕,直冲星岛边缘。身后,神树崩裂,云海倒灌,整座高天原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攥紧,发出哀鸣。
而神殿废墟之上,天照的身影已被一道幽绿锁链缠住脖颈,拖向地底深渊。她未挣扎,只是最后望了一眼星空——那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遗憾。
“该死!伊邪那美竟然出手了!”姜晁咬牙切齿,拳头攥得发白,“创世威压……差点就跑不掉了”
姬狰喘着粗气,梼杌本相尚未完全收敛,骨刺上还沾着迦具土的血:“她不是黄泉之主吗?为何能干涉阳间?”
“因为她从来就不是‘黄泉之主’。”一个阴冷声音从旁传来。
相柳与璃月从虚空踏出,面色凝重。
“什么意思?”玄麟眯眼。
相柳沉声道:“我刚从北渊回来,查到了真相—伊邪那美,才是星岛真正的看守者。黄泉,不是轮回之地,而是囚笼的核心。”
众人一震。
“什么意思?”姜晁追问。
璃月接过话,声音轻却锋利:“我们一直以为星岛是放逐之地,关的是叛神、凶兽、外道。但错了。真正被关的,是所有想离开的神灵。而伊邪那美,就是家乡选中的狱卒,阿萨神族等外神,就是想打开囚笼,放这些囚徒出去”
玄麟如遭雷击,脑中轰鸣。
他忽然想起南界湿婆的话:“此界不容刀兵。”想起阿尔忒弥斯说:“月亮不该是符号。”想起须佐之男跪地时的泪。
原来,所有世界都在编织牢笼,而他们这些“弃子”,不过是笼中更不安分的鸟。
“天照想走,触犯了规则。”相柳继续道,“所以伊邪那美必须抓她回去—不是惩罚,是‘矫正’。”
“那黄泉……”姬狰声音低沉,“到底是什么?”
“不是轮回,是神格熔炉。”璃月眼中闪过悲悯,“凡入黄泉者,神格会被慢慢剥离,化为维持星岛运转的养料。那些‘死亡重生’的神灵,不过是被洗去记忆的傀儡,循环往复,永世不得超脱。”
死寂。
风卷残云,星屑如雪。
玄麟缓缓抬头,眼中凶光暴涨:“那就毁了它。”
“你疯了?”相柳厉声,“黄泉若毁,星岛崩塌,亿万神灵魂飞魄散!”
“那就让他们魂飞魄散!”玄麟怒吼,“总比做永世傀儡强!”
姜晁却忽然冷静下来:“等等……如果黄泉是囚笼,那天照现在在哪?”
“黄泉最深处,‘忘川心狱’。”璃月道,“那里关着所有试图逃离的神灵—包括三百年前失踪的月读命。”
玄麟眼神一凛:“救她出来,再毁黄泉。”
“不可能。”相柳摇头,“黄泉有创世法则镇压,连我都只能在外围游荡。”
“但我们有混沌真身。”玄麟看向姜晁,“你的内界,已融合南界秩序;我的混沌,可吞法则;姬狰的梼杌之躯,天生抗神罚。再加上璃月的幻术、你的毒雾—我们未必没机会。”
众人沉默。
良久,姬狰咧嘴一笑:“都决定要毁了星岛,还不敢刚个创世?”
姜晁叹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行吧,拼了。”
黄泉界入口,是一道横贯星岛地脉的裂缝,黑雾翻涌,怨气如潮。
踏入瞬间,众人如坠冰窟。
这里没有日月,没有星辰,只有无尽灰雾与漂浮的残魂。脚下是血河,河中沉浮着无数神灵骸骨,有的仍在低语:“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别听。”璃月低喝,“那是‘回响咒’,会引动心魔。”
越往深处,束缚越强。
玄麟感到混沌真身被层层压制,仿佛有无数锁链缠绕神魂;姜晁的内界开始震荡,秩序神链寸寸崩裂;姬狰更是痛苦不堪,梼杌本相竟被逼回人形,骨刺根根断裂。
“这地方……在吃我们的力量。”姜晁脸色发白。
前方,一座由白骨堆成的巨门矗立,门上刻着四个古字:永世难逃。
“忘川心狱。”璃月声音颤抖,“进去容易,出来……难。”
玄麟抬手,混沌之力凝聚成刃:“那就劈开它。”
刀光斩落,骨门纹丝不动。
反而,门内传来一声轻笑。
“你们终于来了。”
伊邪那美现身。
她并非传说中青面獠牙的恶鬼,而是一位素衣女子,长发如瀑,面容清冷,眼中却藏着千年孤寂。她站在骨门中央,周身缠绕着无数幽绿锁链—每一条,都连接着一位神灵的命格。
“你们要想走,我拦不住。”她看向玄麟,“但你们不该来黄泉”
“为什么?”玄麟问。
“因为黄泉,是最后的慈悲。”伊邪那美声音平静,“若无此界,那些失控的神灵早已毁灭万千世界。我困住他们,也困住自己,这是我的使命”
“狗屁使命!”姬狰怒吼,“你不过是个守门的,顶多比姬狰实力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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