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座教授”的身份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林晚的躺平生活受到了严重干扰。虽然不用天天上课,但时不时就有弟子以“请教”为名跑来思过峰,严重破坏了她的清净。
更让她头疼的是,宗门高层似乎真的把她当成了什么“管理奇才”和“心灵导师”,一些关于弟子管理、任务优化甚至小型活动策划的问题,也开始象征性地征求她的“意见”。
虽然她每次都是敷衍了事,但架不住对方会“脑补”啊!她随口一句“搞点团建增进感情”,没过几天,灵兽峰就真的组织了一场“与咩咩兽亲密接触”的联谊活动……
林晚感觉自己快要变成宗门吉祥物兼免费顾问了。
这天下课后,她正琢磨着怎么才能把这个“教授”头衔给辞了,一道隐秘的、带着熟悉阴冷气息的传讯符,穿透了思过峰的禁制,落入她手中。
是厉云霄。
传讯符里的信息言简意赅:第一批“调味粉”和《用户体验指南》在魔道底层试水,反响超出预期。但货源和种类不足,限制了发展。询问是否有扩大合作的可能,并提及魔域某些特产或许能作为交换。
林晚看着传讯符,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对啊!怎么把这位“区域代理”给忘了!
一直被宗门内部这些破事缠着,差点忘了外面还有广阔天地!跟厉云霄合作,搞点跨境贸易,赚点外快,不比在宗门里跟这帮卷王勾心斗角强?
而且,如果能建立起稳定的外部资源渠道,说不定还能反过来要挟……啊不是,是跟宗门谈条件,换取更彻底的躺平自由!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她脑中逐渐成型。
她立刻给厉云霄回信,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提出了一个更加宏大的构想:
“厉老板,小打小闹没意思。有没有兴趣搞个大的?我们可以促成一次小规模的、可控的‘魔道特色产品交流会’。你方提供魔域独有的、非敏感性的矿产、草药、特色食材(要能吃的!),我方提供改良后的基础丹药、法器、以及……嗯,‘生活品质提升类’产品。地点可选在缓冲地带,由你我双方共同担保安全。利润嘛,好商量!”
她把这当成了一次跨位面的商业项目来策划。
信息发出后,厉云霄那边沉默了很久。显然,这个提议的规模和胆量,超出了他最初的预期。
但最终,他回信了,只有两个字:“可谈。”
……
数日后,宗门议事殿。
林晚再次被传唤。这次在场的除了掌门和几位核心长老,甚至连很少露面的外事堂长老也在。
“林晚,”掌门开门见山,神色有些奇异,“你近日,是否与魔道之人有所接触?”
林晚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掌门何出此言?”
外事堂长老沉声道:“我们收到线报,魔道新近崛起一股势力,似乎在推广一些……奇怪的物品和理念,其行事风格,与你此前在报告中所提及的某些概念,颇有相似之处。而且,对方似乎有意与我们接触,进行……贸易?”
林晚瞬间明白了。肯定是厉云霄那边动作太大,引起了宗门注意。她脑子飞快转动,立刻决定将计就计,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来!
她露出一个“果然瞒不过掌门”的表情,坦然道:“启禀掌门,诸位长老,弟子确实与一位……嗯,算是魔道的‘商业伙伴’,有所联系。”
“胡闹!”玄珏长老立刻拍案而起,“正魔不两立!你竟敢私通魔道?!”
“长老息怒!”林晚赶紧解释,语气“诚恳”,“弟子并非私通,而是在进行一项大胆的‘摸底’与‘和平演变’尝试!”
“和平演变?”众人一愣。
“没错!”林晚开始发挥她画大饼、扣帽子的特长,“掌门,诸位长老请想,与其整日打打杀杀,消耗宗门力量,为何不能换一种思路?通过商业和文化交流,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让他们依赖我们的产品,认同我们的理念(比如追求更好的生活体验),从而从内部瓦解他们的斗志,甚至引导他们向善?这难道不是更高明的‘降魔’手段吗?”
她偷换了概念,把跨境贸易拔高到了战略层面。
众长老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
丹阳子若有所思:“若能量换到魔域特有的‘幽冥草’、‘血矿石’,对丹道和器道研究确有益处。”
火炼真人也动了心:“老子早就想试试用‘地火髓’炼器了!”
连玄珏长老都一时语塞,发现很难从大义上直接反驳。
掌门目光深邃地看着林晚:“你所谓的‘商业伙伴’,可信否?此举风险极大。”
林晚拍着胸脯保证(虽然心里也没底):“绝对可信!此人……颇有野心,但也重利益。只要我们展现出足够的诚意和实力,建立稳定的互惠关系,比单纯的敌对更符合他的利益。弟子愿以性命担保此次交流会的安全!并且,所有交易内容,完全在宗门监控之下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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