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赵太阳带着脚踝还裹着绷带的T.抓马,以及虽然出院但脸色苍白的T.饶子,准时出现在老年活动中心门口。
三人的状态一个比一个糟。
抓马拄着单拐,每走一步都龇牙咧嘴;饶子捂着肚子,一副随时要吐的样子;赵太阳的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打了两拳。
“唐老让我们来到底要干嘛?”饶子虚弱地问,“不会是看我们可怜,要请喝粥吧?”
活动中心的大门打开,唐老爷子站在里面,旁边还站着昨天见过的刘教练。
“进来。”唐老言简意赅。
三人跟着走进训练厅,然后集体愣住了。
训练厅里没有广场舞音乐,没有排练的队伍。取而代之的,是五张长桌,每张桌子后面坐着三位奶奶,桌上摆着各种奇怪的物品——缝纫机、布料、针线盒、老式熨斗,甚至还有一台看起来很古早的锁边机。
最诡异的是,靠墙的架子上挂着十几套玫红色的舞蹈服,但仔细看,这些服装和“盛世芳华”平时穿的不一样——袖口、衣领处有精致的刺绣,腰身剪裁更立体,面料在灯光下泛着高级的缎光。
“这是……”赵太阳愣住了。
刘教练笑眯眯地走过来:“听说你们缺演出服装,还缺钱?”
三人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也听说你们有两个伤员,影响排练进度?”唐老补充。
抓马和饶子羞愧地低下头。
“那就对了。”唐老拍了拍手,“阿姨们,开工!”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五位头发花白的奶奶从桌子后站起来,像专业裁缝一样,动作利落地开始给抓马和饶子量尺寸。皮尺、粉饼、记录本,工具专业得令人咋舌。
“小伙子,把外套脱了,胳膊抬起来。”一位戴老花镜的奶奶指挥饶子,手在他肩背处按了按,“呦,这孩子体态不错,就是有点驼背,跳舞得挺起来。”
另一位奶奶蹲下来检查抓马的脚踝:“崴了?肿得挺厉害。王姐,把你那个药酒拿来!”
被称为王姐的奶奶从随身布包里掏出一个褐色玻璃瓶,倒出一些深色药酒在掌心搓热,然后毫不客气地按在抓马脚踝上。
“啊——!”抓马的惨叫声在训练厅回荡。
“忍着!”王奶奶手上力道一点没减,“我家老头子以前是省武术队的队医,这药酒配方传了三代了。你今天疼,明天就能好一半。”
十分钟后,抓马惊讶地发现脚踝的肿胀真的消下去不少,疼痛也减轻了。
而另一边,量完尺寸的奶奶们已经回到座位,开始裁剪布料。她们没有用电脑绘图,而是直接用粉饼在布上画线,剪刀咔嚓咔嚓,精准得仿佛机器。
唐老把赵太阳拉到一边,指着那些奶奶们:“认识一下——穿蓝衣服那位,退休前是市服装厂首席打版师;正在绣花的那位,年轻时候给剧团做过戏服;锁边的那位阿姨,女儿在巴黎当服装设计师。”
赵太阳震惊得说不出话。
“惊讶吗?”唐老笑了笑,“我们这些老家伙啊,一辈子积累下来的不只是舞步。每个人都有两把刷子,只是平时不显山露水。”
刘教练递过来一杯茶:“听说你们把扇子取消了?聪明。但空手舞蹈对服装要求更高,因为观众注意力全在身体线条上。你们原来那批演出服,料子太差,剪裁也不合身,跳舞时都皱巴巴的。”
“可是定制新服装太贵了……”赵太阳苦笑。
“谁说要定制了?”唐老挑眉,“阿姨们自愿帮忙,只收布料成本价。手工费?就当是给年轻人传帮带了。”
赵太阳眼眶突然发热:“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正在绣花的奶奶抬起头,推了推老花镜,“我们给自家孙子孙女做衣服,要过钱吗?你们这些孩子,在我们眼里就跟自家孩子一样。”
另一桌的奶奶边踩缝纫机边说:“就是!我们‘盛世芳华’好不容易遇到个有意思的年轻团队,可不能因为服装寒酸被比下去。那丢的是我们整个广场舞界的脸!”
朴实的话语,却比任何承诺都更有力。
上午十点,更震撼的事情发生了。
活动中心的门再次打开,进来的是唐老舞蹈队里的另外几位阿姨——她们提着保温桶、饭盒,还有大包小包的食材。
“排练辛苦,得补补!”为首的阿姨嗓门洪亮,“今天中午吃好的!”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听潮阁三人体验了什么叫“被奶奶的爱淹没”。
药酒按摩只是开始。擅长推拿的奶奶给饶子调理肠胃,几个穴位按下去,饶子苍白的脸色真的开始好转。
服装制作如火如荼。奶奶们一边干活一边聊天,时不时让抓马和饶子站起来试穿半成品,这里收一收,那里放一点,专业程度堪比高级定制工作室。
最让赵太阳震撼的是中午那顿饭。
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简单的四菜一汤:红烧肉炖得软烂入味,清蒸鱼鲜嫩不腥,两个时蔬炒得碧绿,再加一大锅熬成奶白色的骨头汤。但每道菜都好吃到让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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