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靖安王府。
宇文渊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北狄传来的最新密报让他差点把手中的青玉镇纸捏成齑粉——他派去的玄影卫精锐,居然在左贤王府暴露了行踪,如今生死未卜!而慕容玉,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还在乌维那厮身边周旋,据说……据说还被乌维揽入怀中过?!
“岂有此理!”宇文渊猛地一掌拍在书案上,震得笔墨纸砚齐齐一跳。逐风缩了缩脖子,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乌维那个蛮夷!他也配?!”宇文渊咬牙切齿,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已经严重偏离了“盟友安危”,直奔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方向去了。“慕容玉也是!明知是狼窝,还往里面凑!就不知道……不知道……”他不知道该骂慕容玉什么,是骂他不知检点,还是骂他以身犯险?好像都不太对劲。
逐风小心翼翼地提醒:“王爷,当务之急,是设法接应玉公子和咱们的人……”
“接应?怎么接应?”宇文渊没好气地打断,“再派一队人去送菜吗?”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比当初“跗骨缠”发作时还要憋闷。这种眼睁睁看着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简直糟糕透顶!尤其是想到慕容玉可能在乌维面前强颜欢笑(他自动忽略了“投怀送抱”的细节),他就……他就恨不得立刻提剑杀到北狄王庭去!
“备车!”宇文渊忽然道。
逐风一愣:“王爷,您要去哪儿?”
“去……去大相国寺上香!”宇文渊憋了半天,找了个极其蹩脚的理由,“为……为前线将士祈福!”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心乱如麻,想出去透透气,更不会承认潜意识里想去那个最初与“苏小姐”和慕容玉相遇的地方。
逐风:“……”王爷,您这借口还能再假一点吗?
* * *
北狄王庭,左贤王府。
慕容汐(阿茹娜)此刻正悠闲地坐在自己帐中,慢条斯理地修剪着一盆乌维送来的名贵雪莲。外界的搜捕和紧张气氛仿佛与她无关。
那晚玄影卫的暴露虽然意外,却也阴差阳错地坐实了她“无辜被牵连”的弱女子形象。乌维在盘问无果后,对她反而更添了几分“怜惜”和占有欲,觉得是这个“小美人”的南朝血统引来了麻烦,保护(监视)得更加严密了。
“主人,乌维加强了府内守卫,我们的人传讯不便。另外,乌维似乎对您……更加上心了,刚才又派人送来了东珠和貂裘。”暗桩侍女低声道。
慕容汐剪掉一片枯叶,唇角微勾:“上心了才好。他越是在意,就越容易放松警惕。”她放下银剪,拿起一颗东珠把玩,光泽莹润,确是上品。“可惜了,这东西要是拿去当了,能换不少军饷。”
侍女:“……”主人,您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
“对了,那个被围的南人,怎么样了?”慕容汐问道。
“重伤被擒,关在地牢。乌维亲自审了一次,什么都没问出来。”
慕容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宇文渊手下的人,骨头倒是硬。她得想办法把人弄出来,或者至少……让他死得痛快点。不过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
当晚,乌维再次召慕容汐陪宴。经过上次的“惊吓”,慕容汐这次扮演得更加柔弱,眼神像受惊的小鹿,时不时用那种欲语还休的眼神瞟乌维一眼,看得乌维心痒难耐,又碍于“风度”不能直接用强。
酒至半酣,慕容汐忽然以袖掩面,轻轻啜泣起来。
乌维最见不得美人垂泪,忙问:“阿茹娜,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慕容汐抬起泪眼朦胧的脸(努力挤出来的),哽咽道:“没人欺负奴家……只是……只是想起那日被南人细作牵连,险些害了小王爷,心中后怕……而且,如今府内守卫森严,奴家……奴家连想去圣山脚下为小王爷祈福,都怕给侍卫大哥们添麻烦……”她说着,又怯生生地看了乌维一眼,“奴家听说,圣山灵验,若能求得山神保佑,定能助小王爷事事顺遂,早日擒获那可恶的‘玉公子’……”
乌维被她这番“情深义重”又“胆小怯懦”的话说得心头大悦,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大手一挥:“这有何难!明日我便派一队精锐侍卫,护送你前往圣山祈福!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拦本王的人!”
慕容汐心中暗笑,成了!面上却感激涕零:“多谢小王爷!小王爷对奴家真好!”她端起酒杯,“奴家敬小王爷一杯,愿小王爷早日得偿所愿!”
乌维志得意满地一饮而尽,看着眼前娇媚可人的“阿茹娜”,只觉得连日来的烦闷都消散了不少。他却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落入猎人的陷阱。
次日,慕容汐在一队精锐侍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前往圣山。她故意走得慢,东看看西逛逛,一副对什么都好奇的单纯模样,实则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地形,记忆巡逻路线和换防时间。
在圣山脚下那家熟悉的药材摊前,她再次“偶遇”了那位摊主暗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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