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家村还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老宅那边传来的一阵凄厉惊恐的尖叫和哭嚎声打破了!
“有鬼啊!有鬼!老头子回来了!他回来找我了!别过来!别过来啊!”
是奶奶赵金花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划破人的耳膜,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紧接着,是叔叔林爱国暴躁却又带着一丝虚弱惊惶的怒吼:“滚开!都滚开!哪来的绿眼睛!妈!妈!门上……门上有东西!”
左邻右舍纷纷被这动静惊醒,好奇又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思,聚拢到老宅附近张望。
只见赵金花披头散发,只穿着里衣,脸色惨白如鬼,眼神涣散,瑟瑟发抖地蜷缩在院门后,指着空无一物的墙角,嘴里不停地胡言乱语,一会儿说看见死去的老伴回来了,一会儿又说有绿眼睛的妖怪盯着她。
而林爱国则顶着一对硕大的黑眼圈,脸色发青,不停地揉着太阳穴,显得烦躁不安,精神萎靡。他指着门楣上那个深深钉入的、造型诡异的草人,声音发颤:“这……这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干的?!肯定是这东西招来的邪祟!”
原来,昨夜林晓兰离开后,赵金花和林爱国被那钉门声惊醒,本就吓得不轻。下炕查看时,又隐约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带着清凉又有些怪异的气味(浓缩灵泉与草药混合挥发)。后半夜,两人便开始噩梦连连。
赵金花梦见死去多年的老伴浑身湿透,面目狰狞地向她索命;梦见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她。林爱国则感觉自己被无形的绳子捆住,喘不过气,眼前总有晃动的鬼影。
加上早上一起床,就看见门楣上那个透着邪气的草人,心理和生理的双重作用下,母子二人彻底崩溃了!
“肯定是冲撞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看也是,你看建国家那边就没事,就他家老宅出事,指定是赵金花平时亏心事做多了……”
“那草人看着就瘆人,谁这么狠啊?”
围观的村民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看向赵金花和林爱国的眼神都带着异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平日里这母子俩在村里人缘就不怎么样。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地传遍了整个村子,自然也传到了林晓兰一家耳中。
王秀娟听到消息,先是吓了一跳,随即双手合十,喃喃道:“阿弥陀佛,真是老天爷开眼……”她心里竟隐隐觉得有些解气。
林建国沉默地抽着烟,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什么。他看向正在灶台边平静地准备早饭的二女儿,目光复杂。
林晓兰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冷笑连连。浓缩灵泉的“净化”效果,混合草药的致幻麻痹,再加上心理暗示和那个刻意制造的诡异草人……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她盛好粥,端上桌,语气平淡地说:“爸,妈,吃饭吧。奶奶和叔叔那边……可能就是做了噩梦,自己吓自己。”
她越是表现得平静淡然,就越发显得老宅那边的鸡飞狗跳像个笑话。
这时,张春梅也闻讯急匆匆地从娘家赶了回来,一进老宅院子,看到婆婆和丈夫那副狼狈不堪、神神叨叨的模样,再听到村民的风言风语,脸都气绿了!
她可不相信什么鬼啊神啊的!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林晓兰!
那丫头邪性!力气大,眼神也凶!肯定是她搞的鬼!
她冲到林晓兰家院门口,叉着腰就想开骂:“林晓兰!你个死丫头给我出来!是不是你……”
话还没说完,林晓兰端着一盆洗碗水走了出来,看到张春梅,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婶子,您怎么来了?奶奶和叔叔没事吧?我听人说他们好像不太舒服,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呢。”
她语气诚恳,眼神清澈,看不出丝毫心虚。
张春梅看着她那副样子,一肚子骂人的话堵在喉咙里,憋得满脸通红。她没有任何证据!而且,林晓兰昨晚一直在家,她是知道的(她昨晚回娘家前确认过)。这丫头难道真有隔空搞鬼的本事?一想到这个可能,张春梅自己心里也有点发毛。
“你……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张春梅色厉内荏地跺了跺脚,“要是让我知道是你搞鬼,我……我饶不了你!”说完,自己也觉得底气不足,灰溜溜地跑回老宅去照顾那对“受惊”的母子了。
经过这么一闹,赵金花和林爱国被吓得病倒在床,整日疑神疑鬼,连门都不敢出,更别提有精力去操办什么“说亲”的事了。
村里的风言风语也彻底转了向。以前是说林晓兰“邪性”,现在更多人开始私下议论,是赵金花亏心事做多了遭了报应,而林晓兰说不定真是个有福气的,连脏东西都绕着她家走。
林晓兰这场“以邪制邪”的反击,竟然意外地,暂时为她赢得了一丝喘息的空间,甚至扭转了部分不利的舆论。
然而,她心里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以奶奶和婶婶睚眦必报的性格,等她们缓过劲来,报复只会更加猛烈。
她必须利用这宝贵的时间窗口,更快地壮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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