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肆意看着他打好的地铺,心里那点别扭劲儿又上来了。
她拿着毛巾擦着湿发,走过去,故意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地铺的边缘,语气带着明目张胆的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喂,你真不跟我一起睡啊?这床……还挺大的。”
她指了指身后那张不算宽敞,但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的禅床。
南京九连眼皮都没抬,直接背对着她,侧身躺在了地铺上,用行动给出了最明确的拒绝。
他甚至还将被子拉高了些,将自己裹紧,一副“勿扰”的隔绝姿态。
宁肆意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小声嘟囔了一句:“切……没劲!”
然后像是赌气一般,转身走到床边,动作幅度极大地躺了下去,柔软的床铺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然而,这三伏天,尤其是门窗紧闭的室内,确实有些闷热。
刚洗完澡的宁肆意,身上还带着水汽,躺下没多久,就感觉一阵燥热涌了上来。
她先是烦躁地把盖在身上的薄被一脚踢开,可还是觉得热意难消。
她侧过身,面朝地铺的方向。
昏暗的光线下,南京九背对着她,身形挺拔,一动不动,呼吸平稳得仿佛早已入睡。
难道他不热吗? 宁肆意心里纳闷,这男人是冰块做的吗?
寂静和燥热双重折磨下,她最后还是没忍住,轻声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南京九……你睡了吗?”
地铺上的人毫无反应,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
宁肆意不甘心,又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南京九?”
依旧是一片沉默,只有窗外隐约的虫鸣。
她眨了眨眼,忽然换上一个带着点戏谑和娇嗔的语调,拖长了声音:“南——大——师——?”
这声“南大师”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终于让地铺上那“沉睡”的人有了反应。
他依旧没有回头,但一声极轻、带着明显无奈和压抑的叹息传来,随即是两个字:“睡觉。”
见他终于搭理自己,宁肆意立刻来劲了,开始抱怨:“太热了!我睡不着!这什么鬼地方,连个空调都没有!”
她习惯了市区里带来的恒温舒适,对这原始山寺的“自然”环境实在难以适应。
“心静自然凉。”南京九的声音隔着几步距离传来,平淡无波,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疏离。
“我心静不了!”
宁肆意理直气壮地反驳,“我习惯了空调!就算这里没有,可山里晚上明明有风的!”
她说着,目光瞟向紧闭的窗户,“你房间的窗户干嘛关着?想热死谁?”
她越说越觉得燥热难耐,语气也带上了命令的口吻:“这怎么睡啊!我睡不着!睡不着!南京九,你去把窗户打开!”
地铺上的人依旧纹丝不动,仿佛没听见。
宁肆意等了几秒,见他毫无反应,那股子执拗劲儿也上来了。
她“嚯”地一下坐起身,盯着他那副“老僧入定”般的背影,气鼓鼓地说:“你不开是吧?行!你不开我开!我热死了!”
说着,她就要下床,赤着脚丫准备亲自去打开那扇紧闭的窗户,引入一丝清凉的夜风。
宁肆意把窗户打开后,一股带着山林草木气息的微凉夜风瞬间涌入,轻柔地拂过她燥热的肌肤,带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舒爽。
她满足地喟叹一声,像只终于找到凉快地方的猫儿,愉快地重新躺回床上,嘴里还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啊……舒服了……”
这回,地铺上的南京九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已经彻底沉入睡眠。
这一夜,就在窗外细微的风声和室内两人各自(也许并非如此)平稳的呼吸中,悄然流逝。
第二天早上,宁肆意是在一片透过窗棂的、暖融融的晨光中醒来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下意识地想踢开被子,却意外地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竟然好好地盖着那床素色的薄被。
她愣了一下,昨晚睡前她明明因为热把被子踢开了……
不用想,能干出这种事的,只有那个睡在地铺上的男人。
宁肆意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向地铺——那里早已空空如也,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仿佛昨夜无人睡过。
房间里也已经没有了他的踪迹。
宁肆意赤脚下床,一边习惯性地呼叫系统,给自己换上一身新的,舒适度满分的衣裙。
一边忍不住对着空气小声吐槽,语气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被照顾后的别扭:
“这个南京九……明明知道我热得睡不着,还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给我盖被子……”
她系好衣带,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撇了撇嘴,“安的什么心?难不成是想热死我,好让我知难而退,早点滚蛋?”
她嘴上虽然这么抱怨着,但动作却不见丝毫怒气,反而慢悠悠地走到窗边。
清晨的山间空气格外清新,带着露水和青草的甜香。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外面被晨曦笼罩的静谧寺院,心里那点因为被他“管束”而产生的小小不满,也似乎被这清新的空气吹散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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