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天上繁星点点,皎洁的月亮藏在一朵白云后面俯瞰着大地。
此时的苏晚照正直勾勾地盯着眼前那本翻开的《伤寒杂病论》,双眼发呆,思绪早不知飘到了哪里。
窗外的月光,被那肆意生长的槐叶切割得支离破碎,星星点点的光斑,落在那本“治未病”的书页上,活像是洒了一地的碎银,在微光中闪烁。
“嗡嗡嗡——”系统又在脑子里疯狂作响,吵得苏晚照脑袋生疼。她紧紧攥着楚昭烈塞给她的那张纸片,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御史台正在暗中查案,镇国公府这毒蝎心肠的玩意儿,居然想借机搞死她,借刀杀人这一手,玩得倒是溜。
“要不,还是先把这医馆给关了算了?”苏晚照一边轻轻摩挲着玉枕上繁复的纹路,一边小声嘀咕着。
刹那间,系统的光屏“唰”地一下弹了出来:【宿主医道还只是初级呢,要是关了医馆,就无法每天治病救人,连续三天没有治病救人,灵田都要被扣光了!】
苏晚照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这什么破系统啊,简直是魔鬼,连她想摆烂躺平的机会都不给,连这种损招都想得出来!
苏晚照无奈地抬起头,目光落在墙角那堆辛苦攒下的银钱上。这些日子,就靠着给百姓治些小病小痛,一点点积攒起来的,要是真关了医馆,家里的米缸估计连底儿都要见不着了。
“哼,大不了收敛些行事。”苏晚照咬了咬牙,一把别上腰间的短刀,不经意间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素衫已经洗得有些发白,头上也就一根木簪子束发,咋看咋像个没底气的小医女。
“镇国公府?想查就来查啊,老娘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胆子封了我的医馆!”
这一夜,苏晚照睡得分外浅,玉枕时不时发烫,时不时又传来系统那让人安心的报平安提示音,就这么煎熬着,直到窗户纸都被晨光染白了。
“吱呀——”医馆的木门被拍得“哐哐”作响。
苏晚照正忙着在药柜里翻找灵田里的艾草,一听这动静,猛地抬起头,就瞧见孙掌柜像阵风似的跑了进来。
孙掌柜慌不择路,“呯的一声撞在门框上 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人气喘吁吁地扶着案几,原本华丽的锦袍,此刻沾满了草屑。脸色青灰得吓人,嘴唇乌紫乌紫的,活像个中毒已深的病人。他身后的阿翠,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块桂花糕。
苏晚照瞳孔猛地一缩,心跳都漏了一拍,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一把搭上孙掌柜的脉搏。
那脉搏跳得跟打鼓似的,筋络上也泛起了诡异的青色。“中毒了!”苏晚照语气笃定。
她反手就掐住孙掌柜的虎口,手底下传来的触感让她心里一沉,原本应该是红红的痕迹,此刻竟变成了青黑色。“断肠草,他是中了断肠草的毒。”
苏晚照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药柜,从里面捡出几味药材,对阿翠说道:“快去 三碗煎一碗”
阿翠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发什么呆,孙掌柜撑不到半柱香了,我们要跟阎王爷抢时间。”苏晚照由于着急,声音尖锐刺耳。
阿翠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跌撞着往灶房跑去。
孙掌柜这时候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攥住苏晚照的手腕,那力气大得,指节都泛白了。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在镇国公府吃席……”
“镇国公府?”苏晚照举着银针的手猛地一顿,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无比。
“老夫人寿宴,说……说我供的药材掺假,还……还非要让我尝菜……”孙掌柜说起这事儿,气得直喘粗气。
苏晚照银针一闪,毫不犹豫地扎进孙掌柜的肩井穴,孙掌柜“哇”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
苏晚照紧接着又连扎几针,随着银针一根根落下,黑血的颜色渐渐变浅,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阿翠,药熬好了没?”
“来了!来了!”阿翠端着药碗,像阵旋风似的冲了进来,热气腾腾的药气,熏得她眼眶更红了。
苏晚照小心翼翼地扶起孙掌柜:“忍着点,这药苦得很。”
孙掌柜灌药的时候呛得直咳,药汁洒得锦袍上到处都是。
阿翠下意识地就想掏帕子给他擦,却被苏晚照一把按住:“别碰他。”
苏晚照眼睛死死地盯着帕子上的药渍,那颜色泛着一种诡异的青,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阿翠,你也吃了那桌菜?”苏晚照看向阿翠问道。
阿翠的手猛地一抖,帕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身体也哆嗦个不停:“我……我只吃了桂花糕……”
苏晚照眼神一厉,捡起帕子,轻轻尝了尝碎屑,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也中毒了,不过吃得少,中毒不深。”
阿翠“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紧紧抱着药碗,整个人都在发抖。
孙掌柜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拉着苏晚照的袖子,声音里满是委屈和愤怒:“为啥要害我啊?我行得正坐得端,从来就没出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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