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异样,仍然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和心跳声。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大堂,走过甬道,来到靠近青铜柱的一间房屋里。我特意用手电照过,确认门上有红色符咒不会被美队操控而房里也有开关之后,这才略加放心,和文瑜一起走进去。
这似乎是一间曾经用来堆放杂物的房间,没有床,也没有矮桌,只堆放着一些霉烂了的东西和许多陶罐,颇为阴暗潮湿,霉气触鼻。我特意照看过,陶罐里有的是酒,已经快挥发完了,剩下的一点点也是极其浓郁。还有些陶罐里装的则似乎是腌制品,此时也已经臭不可闻,我检查时打开了一个,直接被熏吐了。
除此之外,房间里倒也没有什么异样。我们倒了点固体燃料在地面上,生起火烤干地面并进行高温杀菌消毒,这才铺下点东西睡觉。也没什么东西可用了,只剩下一副吊床,也没地方可以吊起,只能是凑合着铺在地上当做床铺。
无论如何,男子汉的气度总是要有的。我让文瑜先睡,自己晃亮一根荧光棒,坐在旁边抽着烟警戒。美队这小鬼不知道死没死干净,这里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危险,总是多个心眼为好。
不过想到之前我和美队都曾经在迷糊中着过招被控制的经历,我多了个心眼,把铜镜放在文瑜旁边照着她的脑袋。这样最好的话就是那个能控制人的东西不敢靠近,或者就算不能,而我就坐在旁边,也能来得及出手制止。
文瑜实在是很累了,躺下去不久就发出了微微的鼾声,睡着了。我听着她的呼吸,心下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以前这里是有人居住的,那么,他们夜里睡觉时,不怕被这东西入梦控制的吗?
这,到底又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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