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过后,“北极星”在虹港彻底站稳了脚跟,并且因为这段传奇经历,蒙上了一层神秘而强大的色彩,生意蒸蒸日上,远超林保生最初的预期。
夜晚,他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霓虹的光芒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他复盘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每一个细节都如同烙印般清晰。
他曾经以为的商战,是酒桌上的推杯换盏,是合同条款的锱铢必较,是灰色地带的利益输送,是同行间的价格倾轧。他精通此道,并以此自豪。
但陈望给他上了永生难忘的一课。
真正的、顶级的商战,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竞争。
它可以是跨越国界的武力投送,是隐藏在合法外衣下的情报网络,是操纵资本与规则的镜像游戏,甚至是……直接调用国家机器进行战略威慑!
这哪里是做生意?这分明是运筹帷幄,纵横捭阖,是在全球棋盘上落子!他林保生之前纠结的那些码头费、保护费、人情关系,在陈望的布局里,渺小得如同尘埃。
他想起自己最初还担心陈望不懂虹港规则,还想教对方如何“做事”,脸上不禁一阵发烧。自己才是那个坐在井底,对着天空指手画脚的青蛙。
一种混合着敬畏、后怕、以及巨大兴奋感的情绪在他心中激荡。他敬畏于陈望那深不可测的能量和冷酷果决的手段;
后怕于自己险些因为认知局限而错失这场泼天富贵;
兴奋于他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看到了商业所能达到的、令人战栗的高度和广度。
他拿起笔,在一张便签上缓缓写下两个字:“格局”。
他终于明白,自己与陈望的差距,不在资金,不在人脉,甚至不完全在胆识,而在于这种俯瞰全局、将商业、政治、武力融为一体的宏大格局。
桌上的电话响起,是陈望从北疆打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之前虹港的惊涛骇浪只是拂面微风。
“保生,下一批货的清单我发过去了,另外,关于在东南亚设点的计划,你可以开始调研了。”
“好的,望哥!我立刻去办!”林保生几乎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恭敬和狂热。
放下电话,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知道,他的人生和商业生涯,从此刻起,已经被彻底改变。
他不再仅仅是虹港的一个普通商人,他成了那个执棋者布局在南方的一枚重要棋子。而跟随这样的执棋者,前方纵然是刀山火海,也必将是波澜壮阔。
他的心,不再忽上忽下,而是沉静下来,充满了对未知未来的期待,以及一种融入宏大叙事的光荣与梦想。
虹港的业务终于步入正轨,北极星商贸公司的名头在高端消费品和特定工业品领域打响了名号。
林保生也逐渐从最初的震撼中平复,开始适应这种与“北极熊”、“鬼影”共事,以及与各路神仙用新规则打交道的生活。
一日,他与前来视察的北疆核心团队聚餐,席间多是自家兄弟,气氛放松。酒过三巡,憨直的张大山抹了把嘴,终于问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望哥,俺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弯弯绕。上次那苏联大船往那儿一杵,英国佬就怂了,这俺看明白了,是拳头硬。
可……俺就想问,万一,俺是说万一,那港英政府就是头铁,不认怂,硬顶着,咱咋办?总不能真让老毛子的军舰开炮吧?”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连一旁默默布菜的雷钢都放慢了动作。
所有人都看向陈望,包括林保生。这也是他心底深处一丝未能完全散去的疑虑,武力威慑固然可怕,但若对方不惜代价硬碰硬呢?
陈望闻言,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菜,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仿佛在谈论天气般轻松:
“大山,你把他们想得太厉害了。他们难道还能把皇家海军的主力舰队从大西洋调过来不成?”他放下筷子,目光扫过众人,
“别忘了,前两年的马岛海战,英国人虽然赢了,但损失不小,舰船被打沉了好几艘,元气还没完全恢复。家门口的阿根廷都能让他们掉层皮,隔着半个地球来远东跟我们较劲?”
他端起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语气带着一丝嘲弄:
“再说,这远东的海域,他们经营得又如何?前几年这边海盗猖獗,他们清剿干净了吗?没有。这说明他们在这里的力量是有限的,是顾此失彼的。”
陈望抿了一口酒,眼神骤然锐利起来,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之音:
“我不需要他们开炮。我只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比如,怀疑他们的港口管理存在严重安全隐患,或者有违禁品流通风险
——让瓦西里将军那边配合一下,找借口封锁相关航道,或者严格检查所有进出港的英国籍船只,不用多,半个月就行。”
他顿了顿,看着张大山因惊愕而张大的嘴,笑道:
“你信不信,用不了半个月,港督就得亲自派人来请我喝茶,求我高抬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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