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的瓜与第一次兑换
冰冷的、深入骨髓的死寂,被系统那声关于“未知高位格目标”的警告彻底撕碎。沈清言蜷缩在散发着霉味和死亡气息的稻草堆里,身体僵硬得像一块冻透的石头,连血液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未知目标?高位格精神体?接收了“账本”、“灭口”这些关键词?!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铁爪,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挤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是萧绝!一定是他!那个能“听见”他心声的活阎王!他一直都在监听!自己刚才诱导隔壁死囚吐露秘密的过程,那些危险的关键词,全都被他“听”去了!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沈清言在意识里发出无声的哀鸣,【萧绝知道了我在打听户部侍郎的案子……他会不会以为我别有用心?或者干脆把我当成灭口同伙?!这诏狱……我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他甚至不敢去细想萧绝可能的反应,光是那个名字带来的无形压力,就足以让他窒息。他像一只受惊的鸵鸟,拼命地将自己往冰冷的稻草深处缩,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那无处不在的、来自高处的冰冷注视。
时间在极致的恐惧和死寂中缓慢爬行。隔壁停尸房传来的老鼠啃噬声似乎也消失了,只剩下他自己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心跳和呼吸,在这片死域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片刻,也许是一个时辰。甬道深处,终于传来了沉重、拖沓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鲁的交谈和锁链晃动的哗啦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沈清言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立刻将龟息法运转到极致!心跳压制到近乎停滞,呼吸微弱绵长,身体彻底放松瘫软,如同旁边草席下那些真正的死物。只有耳朵,如同最敏锐的雷达,捕捉着外面的一切声响。
脚步声停在了他这间“观察房”的门口。
“哐啷啷——!”
沉重的铁锁被打开,铁门被粗暴地推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刺眼的火把光芒再次涌入,将狭小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也刺痛了沈清言紧闭的眼皮。
“妈的,这味儿!真他娘的上头!” 一个粗嘎沙哑、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骂骂咧咧地响起,是王老五!他显然还记着自己那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声音里充满了烦躁和生理上的不适。
“忍忍吧!赶紧处理完这晦气玩意儿,出去透口气!” 另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回应道,带着点不耐烦。沈清言记得这个声音,是昨天那个给他送饭、又被他“猝死”吓到的狱卒,好像叫赵四。
两个狱卒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浓重的汗味、劣质烟草味和他们身上那股子诏狱特有的阴冷气息混合在一起,瞬间压过了停尸房的腐臭。
“就这个?” 赵四的声音带着点嫌弃,火把的光在沈清言“尸体”上方晃动了一下,“看着比昨天更硬了。啧,真是晦气!刘头儿说了,抬出去扔后面‘化人场’旁边那个坑里,跟昨天的泔水桶堆一起,等晚上一起拉出城扔乱葬岗!”
“行行行!赶紧的!” 王老五显然一刻也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待,语气极其不耐,“搭把手!抬脚!”
沈清言感觉到一只粗糙、带着厚茧的大手粗暴地抓住了他的脚踝,冰冷的触感让他差点条件反射地绷紧肌肉!他死死忍住,任由自己的身体像一截真正的木头般被拖拽起来。另一只同样粗糙的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两个狱卒一前一后,如同抬一袋发霉的粮食,将沈清言抬了起来。沉重的镣铐随着晃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操!真沉!” 王老五抱怨着,脚步有些虚浮,显然下半身的痛苦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力气。
“我说老王,你昨晚是不是又去‘顺意坊’了?” 赵四一边抬着沈清言的肩膀,一边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语气问,“看你今天这脚步虚的,眼袋都快掉到下巴了!输了不少吧?”
“别提了!” 王老五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怨气和懊恼,“他娘的!手气背到家了!连着开了七把小!老子压什么它开什么对家!一个月的饷钱全他妈喂了狗了!裤衩子都快输没了!”
【叮!检测到近距离‘瓜’源!】
【目标:王老五】
【瓜点:‘赌场惨败与家庭风暴’(价值:5吃瓜值)】
【信息碎片:王老五昨夜于顺意坊赌场连输七局,月钱输光。回家后被悍妻张氏发现,罚跪搓衣板半个时辰(加重痔疮疼痛),并被没收所有私藏铜板(包括藏在夜壶底下的三枚)。】
沈清言:“……” 都这时候了,系统你还在兢兢业业地扒王老五的裤衩?!虽然这瓜点价值低得可怜,但信息之详细,画面感之强,让他这个“尸体”都差点绷不住!
赵四显然不知道王老五昨晚还经历了“跪搓衣板”的酷刑,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带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赌场那地方,十赌九输!嫂子没跟你闹?我家那个黄脸婆,要是知道我输光了,非得拿擀面杖追着我打三条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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