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断豪宅悔已迟,重生林海未亡时。
柴刀劈碎过继梦,陷阱擒来富贵资。
九凤衔珠承父爱,贤妻温酒慰情痴。
兴安岭上风云起,猎户家家谱新词。
二零二五年,双十一。
黑龙江省城,哈尔滨。
松花江畔的一处高档别墅区内,灯火璀璨,与窗外呼啸的北风和漫天飘洒的初雪恍如两个世界。
屋内暖气开得足,足以让人只穿着单衣,但躺在主卧那张昂贵欧式大床上的王西川,却只觉得冷,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绝望的冰冷。
他偏瘫了。
昔日能在兴安岭老林子里扛着二百斤野猪走十几里山路的壮硕身躯,如今只剩下右半边身子还能微微动弹,左半边完全失去了知觉,像是一摊不听使唤的烂肉。
口水不受控制地从歪斜的嘴角流下,浸湿了真丝枕套,留下难堪的污渍。
窗外,是城市的霓虹和网购狂欢节的喧嚣;窗内,是他死寂般的人生末路。
“吱呀——”
厚重的实木房门被推开,养子王昊走了进来。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羊绒衫,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暖,只有冰锥般的嘲讽和得意。
“爸,今天双十一,商家搞活动,我帮你把之前收藏的那些东西,都清空购物车了。”
王昊的声音很轻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王西川,“您这辈子攒下的家底,股票、基金、房产、现金……我都帮您‘妥善’处理好了。您放心,以后啊,您就安心在这儿躺着,我会定期找人来看看您的。”
王西川浑浊的眼珠剧烈地颤动起来,他想怒吼,想质问,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他想抬起右手,那唯一能动的手,去抓住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却连抬起一寸的力气都没有。
“哦,对了,”王昊像是才想起来,俯下身,凑到王西川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有件事,一直没告诉您。您这偏瘫,可不是偶然。医生开的那些药,我稍微……给您加了点料。剂量不大,但日积月累,效果还不错吧?您啊,就别想着还能站起来了,安安生生当个废物,多活几天,也算是我对您最后的‘孝心’。”
轰——!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开!
王西川的瞳孔骤然收缩,无边的愤怒、悔恨、绝望瞬间将他淹没!
不是意外!
不是疾病!
是他!
是这个他亲手养大,视若己出,甚至为此逼走了自己亲生女儿们的侄子!
是他亲手把自己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畜生!
白眼狼!
剧烈的情绪冲击着他脆弱的心脏和大脑,视线开始模糊,耳边王昊那恶魔般的低语渐渐远去。
……后悔啊……
如果能重来……
如果能重来一次……
**
冰冷,刺骨的冰冷。
还有嘈杂,女人尖利的咒骂,男人沉闷的抽烟袋声,婴儿微弱的啼哭,以及一种熟悉的,属于东北农村土坯房特有的,混合着泥土、柴火和淡淡霉味的气息。
王西川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不是别墅华丽的水晶吊灯,而是低矮、被烟火熏得黝黑的房梁,几根椽子歪斜地架着,挂着蛛网。
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铺着破旧的苇席,硌得他骨头生疼。
他……在哪儿?
“哭哭哭!就知道哭!又是个赔钱货!我们老王家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你这么个不下蛋的母鸡……哦不,你是光下蛋,不下带把儿的!一连九个!九个丫头片子!你这是要让我们老王家绝后啊!”一个熟悉而又刻薄的老太太声音在院子里炸响,是母亲王老太!
王西川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皮肤粗糙,指节粗大,布满老茧和冻疮,但却充满了年轻的力量!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紧绷,虽有风霜之色,却绝无老年斑和松弛的皱纹!
他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
斑驳的土墙,糊着发黄的旧报纸,窗户是木格的,贴着已经泛白的窗花,窗外是皑皑白雪和光秃秃的树枝。
这……这是他在靠山屯的老家!
他和他媳妇黄丽霞结婚时盖的土坯房!
“行了,你少说两句!”这是父亲王老爹那永远带着点懦弱和烦躁的声音,“现在说这些有啥用?西川家的,你也别往心里去,你娘……娘也是着急。”
刚刚重生的王西川一听这话,瞬间气急!
“着急?着急就能这么作践我媳妇?”
一个年轻许多,带着愤懑和不甘的声音响起——这是他自己年轻时的声音!
“生了九个丫头咋了?那也不是丽霞想的!”
“二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带着几分假惺惺的劝解和不易察觉的挑唆,“爹娘也是为了你好。你说你没个儿子,将来谁给你养老送终?摔盆打幡?指望这些丫头片子?别逗了!”这是三弟王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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